“那是,你家夫君出馬,一個頂倆,這不就光速搞定回來了?”
“想我了沒?”
李麗質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悶悶地嗯了一聲。
“想了。”
程處輝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他捏了捏李麗質的臉蛋,手感還是那麼好。
“走,回家!為夫給你帶了吐穀渾的土特產!”
“啥?”
“慕容老兒的腦袋,你要不要盤一盤?”
李麗質被他逗得噗嗤一笑,抬起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沒個正經!”
兩人旁若無人地膩歪著,渾然不顧身後郭嘉和韓信那已經快要變成雕像的表情。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一名身穿三品內侍官服的太監,騎著一匹快馬,神色焦急地趕了過來。
程處輝抬眼望去,認出了來人。
“喲,楊公公?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他懷裡的李麗質,在看到楊公公的一瞬間,身子卻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眼神有些閃躲,下意識地往程處輝身後縮了縮。
這個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程處輝的眼睛。
楊公公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兩人麵前,先是對著程處輝行了一禮,然後才轉向李麗質。
他的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語氣卻十分恭敬。
“殿下,公主殿下,可算找到您了。”
“陛下召您即刻回宮。”
李麗質的小臉微微發白。
“父皇……召我何事?”
楊公公歎了口氣,臉上的褶子都皺到了一起。
“公主殿下,您前些日子,是不是讓千牛衛……砸了潞國公府的大門?”
程處輝一愣。
李麗質的眼神更加躲閃了。
楊公公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
“潞國公侯君集,此刻正跪在太極殿門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要請陛下為您主持公道呢。”
程處輝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
他扶著李麗質的肩膀,讓她站直了身子。
“砸了侯君集府上的大門?”
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
李麗質的睫毛顫了顫,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蚋。
“嗯。”
楊公公在一旁急得直搓手,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駙馬爺,公主殿下,咱們還是趕緊回宮吧。”
“陛下那邊……還等著呢。”
程處輝卻像是沒聽見,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自己的妻子。
他能感覺到,懷裡的嬌軀在微微發抖,那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緊張與委屈。
他抬起手,用粗糙的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的一點濕潤。
“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李麗質吸了吸鼻子,將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原來,就在程處輝即將班師回朝的消息傳開時。
侯君集將五百萬兩交給了李麗質,算是了結了。
可誰知,前腳剛還完錢,後腳長安城裡就起了風言風語。
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說他程處輝在前線打了勝仗就得意忘形。
仗著自己是駙馬,逼迫同為功臣的潞國公侯君集,強索五百萬兩錢財。
更有甚者,說他程處輝貪天之功,將侯君集的功勞全搶了過去。
百姓不明真相,最是容易被煽動。
一時間,程處輝從萬民敬仰的英雄,快要變成了強取豪奪的惡霸。
李麗質聽聞這些汙蔑之語,氣得渾身發抖。
她一個公主,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更何況,這臟水是潑在她的心上人身上。
她當即帶著千牛衛,氣勢洶洶地殺到潞國公府,要找侯君集當麵對質。
結果,侯君集父子做了虧心事,壓根不敢開門。
他們就這麼在府裡當起了縮頭烏龜,任憑李麗質在門外如何叫罵,都置之不理。
李麗質的火爆脾氣一上來,哪裡還忍得住。
她當即下令,讓千牛衛直接把潞國公府那扇鎏金大門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