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好幾天了,死哪兒去了?”
“連個信兒都沒有!”
她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結果發現茶水早就涼透了。
啪的一聲,茶杯被重重地頓在桌上。
“反了天了!”
“這老東西是不是在外麵有彆的狗了?”
一旁的程處輝聞言差點沒被瓜子殼給嗆死。
“咳咳咳……”
他趕緊拍了拍胸口,順了口氣,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家老娘。
“娘,您這都想到哪兒去了。”
“我爹都多大歲數了,還能有這精力?”
“再說了,就他那五大三粗的樣子,哪個不長眼的狐狸精能看上他啊?”
程母柳眉倒豎,一個眼刀就甩了過來。
“你懂個屁!”
“男人至死是少年,你爹那德行我還不知道?”
“當年他就是這麼把我騙到手的!”
程處輝嘴角抽了抽。
他換了個策略,開始好言相勸。
“娘,您放心,我爹他真不是出去鬼混了。”
“他是去……嗯,去辦正事了。”
“國家大事,軍國機密,不能隨便說的。”
程母壓根不信,冷哼著。
“國家大事?軍國機密?”
“就他那個榆木腦袋,除了打仗還會乾啥?”
“再說了,最近也沒聽說哪兒要打仗啊!”
“你彆在這兒替他打馬虎眼,你們父子倆就是一夥的!”
程處輝徹底沒轍了。
他攤了攤手。
“得,您說啥就是啥吧。”
“要不,我這就派人去長安城各大青樓楚館找找?”
“看看我爹是不是真被哪個頭牌給扣下了?”
“你敢!”
程母眼睛一瞪。
就在這時,府邸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緊接著一個身影衝了進來。
“水!水!渴死老子了!”
程咬金回來了。
隻是他此刻的模樣,實在是慘不忍睹。
渾身上下都是泥土和汗水凝結成的泥垢,幾根雜草還倔強地立在頭頂。
他滿臉黢黑,隻有兩隻眼睛還在放著光。
他一進門就撲到桌子邊,抓起茶杯就把裡麵的涼茶灌進了肚子。
“哈——”
“活過來了!”
程母看著眼前這個泥人,先是愣了三秒,隨即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
她指著程咬金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
“程!知!節!”
“你看看你這副鬼樣子!”
“你這是掉糞坑裡了還是去鑽狗洞了?”
“老娘的臉都讓你給丟儘了!”
程咬金抹了一把臉,結果讓那張臉顯得更加滑稽。
但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嘿嘿直樂。
“你個婆娘懂什麼!”
“老子這是在為國操勞!”
“陛下新設了個什麼……對,武院!老子現在是武院的教官!”
程咬金挺起胸膛,一臉的驕傲。
“我跟你說,那地方可了不得!”
“就連陛下、李靖、尉遲黑子他們,都得跟著我……呃,跟著我們一起練!”
程母的怒氣被他這番話給說得一滯,狐疑地打量著他。
“教官?”
“就你?你能教個啥?”
程咬金脖子一梗。
“我能教的東西多了去了!”
“不過,嘿,要說最牛的,還得是那個韓信!”
“那小子是真他娘的神了!”
“他教的那些東西,我老程在戰場上混了一輩子,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