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個年輕人看到自己的名字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他正是侯君集的兒子,侯金葉。
“哼,算他程處輝識相。”
侯金葉對著身邊的幾個跟班炫耀道。
“我爹可是當朝兵部尚書,他敢不讓我進武院?”
“這第一期學員,肯定都是咱們這種身份尊貴的,以後出來,那都是要當大將軍的!”
他身邊的跟班立刻開始吹捧。
“那是,侯哥您天生就是將才!”
“進了武院,那還不是如魚得水?”
“以後咱們可都得仰仗侯哥您提攜了!”
侯金葉被吹捧得飄飄然。
完全沒注意到名單後麵那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注:所有學員將根據入學測試,分為甲、乙、丙三等班級,因材施教。”
他更不知道,他已經被程處輝劃入了專門用來當反麵教材的丙等班。
另一邊,尉遲寶琳聽到那些質疑程處輝的言論,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娘的!”
“這群有眼無珠的蠢貨!”
“處輝的本事,也是他們能質疑的?”
尉遲寶琳怒氣衝衝地就要找人理論。
“寶琳,冷靜點!”
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尉遲寶琳回頭一看,是剛從南詔回來的柴哲威。
“冷靜個屁!”
尉遲寶琳甩開他的手。
“你沒聽見他們怎麼說處輝嗎?說武院是鬨著玩,說處輝是嘩眾取寵!我忍不了!”
柴哲威抱著胳膊,嘴角帶著玩味的笑。
“喲,瞧你這著急上火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程處輝的鐵杆粉絲呢。”
“你這麼替他出頭,他知道嗎?回頭給你發個最佳馬屁獎?”
“柴哲威!”
尉遲寶琳被他這句話徹底點燃了。
他怒吼一聲,砂鍋大的拳頭就朝著柴哲威的臉揮了過去。
“你他娘的找打!”
就在這時,秦懷道和李德獎、劉仁實等人趕了過來。
“都住手!”
秦懷道一把抓住了尉遲寶琳的手腕,將他往後拉開。
“什麼時候了還自己人打自己人!”
他皺著眉頭,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
“現在外麵多少人等著看咱們的笑話,看處輝的笑話,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內訌?”
尉遲寶琳喘著粗氣,但總算是冷靜了一些。
“那你說怎麼辦?”
他憋著一肚子火,沒好氣地問道。
“難道就任由他們這麼汙蔑處輝?”
秦懷道還沒說話,一旁的李德獎突然開口了。
他的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誰說咱們沒辦法了?”
李德獎拍了拍尉遲寶琳的肩膀,慢悠悠地說道。
“你們忘了?處輝這套練兵的玩意兒,當初在南詔的時候,可沒少折騰咱們。”
“什麼隊列,什麼匍匐,什麼協同作戰,咱們可都是親身體驗過的。”
這話一出,尉遲寶琳和秦懷道眼睛都是一亮。
對啊!
他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當初在南詔,程處輝閒著沒事就拉著他們這幫兄弟搞特訓。
當時他們還叫苦連天,覺得程處輝是在瞎胡鬨。
劉仁實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
“德獎說的對!”
“彆人不信,咱們信啊!咱們可是親身經曆者!”
“咱們隻要在武院裡把這些科目練到最好。”
“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不就是對那些質疑者最好的打臉嗎?”
“用事實說話,比吵一萬句都管用!”
尉遲寶琳的怒火瞬間轉化為了昂揚的鬥誌。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