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柴爾德先生——那位在金融界叱吒風雲的大人物,此刻卻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他時不時看向門口,又看向坐在主位上,那位麵色陰沉、指間夾著一根雪茄卻久久未吸一口的中年男人——他的上司,塞勒斯。
塞勒斯背後代表的勢力盤根錯節,能量遠超普通的財團,這次對“溪語”公司活性因子技術的謀取,正是由他一手推動。
門被敲響了。
羅斯柴爾德立刻道:“進來!”
進來的是略顯狼狽的雷諾尼亞和迪姆克斯,虎鷹和鮑斯守在門外。他們換掉了戰鬥服,但臉上的疲憊和未能完全消散的驚懼卻無法掩飾。
塞勒斯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地掃過兩人,尤其是在他們身後看了看,聲音低沉而冰冷:“隻有你們?亡靈呢?”
雷諾尼亞和迪姆克斯對視一眼,雷諾尼亞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再次行了一個撫胸禮,聲音沉重:“塞勒斯先生,羅斯柴爾德先生。任務……失敗了。”
“失敗了?”塞勒斯的眼睛微微眯起,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什麼意思?。”
雷諾尼亞咽了口唾沫,艱難地開口:“目標君凡的實力遠超預估。他……他是一名極其強大的東方修道者。首領他……亡靈首領他動用了‘影血伽羅手’,但被對方用一種名為‘萬象破空指’的絕學正麵擊破。最後……首領被迫動用了‘血菩法’……”
聽到“血菩法”三個字,連塞勒斯的眉頭都猛地跳了一下,顯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結果呢?”羅斯柴爾德急切地追問。
迪姆克斯接口道,聲音乾澀:“結果……目標施展了一種不可思議的防禦絕學,不僅完全擋住了血菩法……還將那股力量……完全反震了回去。首領他……形神俱滅,屍骨無存。”
“什麼?!”羅斯柴爾德失聲驚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塞勒斯手中的雪茄終於被捏斷了,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額角暴起的青筋顯示了他內心極度的震驚和憤怒。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隻能聽到羅斯柴爾德粗重的呼吸聲。
良久,塞勒斯才緩緩開口,聲音冷得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那你們,是怎麼回來的?”
雷諾尼亞深吸一口氣,將君凡的話原封不動地,一字不漏地複述了一遍。從放過他們,到對“溪語”技術的警告,到奉陪商業競爭,再到對私下手段的嚴重警告和威脅……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隨著雷諾尼亞的複述,塞勒斯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眼中的風暴幾乎要實質化。羅斯柴爾德更是聽得冷汗直流,他無法想象,那個看起來溫和的東方年輕人,竟然能強大和強勢到這種地步!
“……目標說,這並非警告,是最後的通牒。”雷諾尼亞終於說完了最後一句,低下了頭,“任務失敗,按照規矩,我們不會收取任何報酬。告辭。”
說完,他和迪姆克斯再次行禮,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退出了房間,留下死一般寂靜和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砰!”
塞勒斯終於爆發了,猛地一拳砸在名貴的紅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他胸膛劇烈起伏,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憤怒和猙獰。
“君凡?君若溪的侄子……好!很好!”他幾乎是咬著牙擠出這些話,“我真是小看了這對姑侄!一個小小的‘溪語’,竟然藏著這樣一條真龍!”
羅斯柴爾德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塞勒斯猛地站起身,來回踱步,像一頭被困的暴怒雄獅。“修道者……居然是東方的修道者!還能反殺亡靈的血菩法!廢物!暗影之手簡直就是一群廢物!”
發泄了一通之後,他猛地停下腳步,眼神變得極其陰鷙和深邃。他看向窗外倫敦陰沉的天空,沉默了許久。
羅斯柴爾德小心翼翼地開口:“先生,那我們接下來……”
塞勒斯沒有回頭,聲音冰冷而充滿了不甘:“還能怎麼辦?對方已經把話挑明了!在沒弄清楚這個君凡的底細和他那種詭異力量之前,暫時……不要再動‘溪語’公司和君若溪了。”
他猛地轉身,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但是,‘新宇生物時代’……哼!生物能源領域,遊戲才剛剛開始!告訴下麵的人,在商業規則內,給我全力狙擊‘新宇’!我要讓君凡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光靠武力就能解決的!”
“是!先生!”羅斯柴爾德連忙躬身應道,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他知道,這場風波看似暫時平息,但真正的較量,或許才剛剛拉開序幕。而那個名叫君凡的年輕人,已經像一顆無法忽視的巨石,重重地砸進了他們原本以為掌控一切的棋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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