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國安方麵的三人後,陳廣彬想起剛剛國安局的那位中年男子離去時候告知他的話。陳廣彬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絲無奈,對著身邊的年輕科研人員說道:“儘可能的跟誌國取的聯係。我們能先一步的找到他,好過公安抓到他強!”
“我明白,會長。”男子自然是清楚陳廣彬與馮誌國之間的友情,他們之前不僅僅是同事關係,也是大半輩子的好友。如今,馮誌國出了這麼一個事,陳廣彬自然是想要將馮誌國保住。
回到了會議室,陳廣彬將國安局的消息帶給了所有人,現在公安方麵已經派人四處尋找馮誌國的下落了,陳廣彬也讓協會所有人想儘辦法聯係到馮誌國。就算是要懲罰馮誌國,也要將人找到了,帶回來再說。
對於陳廣彬的維護,眾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這些年來,馮誌國對於協會,也是做出了不少的貢獻。雖然這一次引起了轟動,但馮誌國畢竟還是協會的副會長。
距離東方明珠塔的光柱事件,已經過了三天了。這三天裡,君凡也沒閒著,公司的事現在已經完全離不開他了,隱秘者的發展他也讓葉詩涵他們加快腳步,畢竟這個團隊隻有他們六個人的話,很多方麵就有些束手束腳的。
而這幾天,他也再度見到了蘇雲逸,得知蘇雲逸在大學與海卓凱因為一些小事的摩擦,君凡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海家的人因為家風的緣故,在他的印象裡,有教養的真沒幾個。但海家卻是有著他們獨特的行事風格,那就是處事霸道果斷,做事風行雷厲。
而君凡也告知了蘇雲逸,日後找個時間,讓蘇雲熙陪同去他的大學看看。對於君凡的話,蘇雲逸自然是沒有拒絕。畢竟,雖然現在君凡與姐姐蘇雲熙還沒有正式確定男女朋友關係,但從這兩次的接觸下來看,君凡還是挺在乎蘇雲熙的。蘇雲逸還時不時的開著玩笑,想知道君凡什麼時候帶他姐回去見家人,對於蘇雲逸的這個玩笑,聽得蘇雲熙耳根通紅。因為唯有她自己心裡清楚,雖然他與君凡現在基本上就是男女朋友了,但是礙於君凡在魔都的身份和地位,她也始終沒有去主動問過君凡,而君凡也沒有提起過這回事,雖然她知道君凡心裡有著她。但似乎,時機一直未成熟!
馬裡昂巴咖啡館,隱秘者秘密基地,林旭翹著二郎腿,看著那全息投影上的畫麵,緊皺的眉頭之下,那臉頰上,布滿了疑惑,現在的他腦海裡有著一個大大的問號?雖然,距離東方明珠塔的光柱事件已經過了三天了,對於外界的躁動,林旭自然沒有去過多的關注,他的關注點還是那道光柱是怎麼產生的,在通過儀器分析和無影電腦的數據化資料來看,那道光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在他冥想的過程中,無影和葉詩涵從電梯走出,兩人手中正端著熱氣騰騰的咖啡。看著林旭那般表情,無影的目光落到了那全息投影的畫麵上說道:“我的林大天才,你還琢磨了?等官方通報出來了,你不就知道那是什麼了嗎?”
林旭卻是搖了搖頭,撇這嘴道:“如果真的那麼簡單的話,三天了,官方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啊。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種光柱所產生的質量變化,跟其他光源誕生的過程,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但是具體是哪兒不一樣,我必須要看到了那光柱的放射源才能夠弄明白。”
聽著林旭一點點的分析,葉詩涵無奈看向無影道:“這家夥還真是一個理工男啊,一個光柱的事,都能想三天。沒準是哪個科學家做的實驗了。又或者電路故障的緣故了?”
林旭聞言,沒好氣的白了葉詩涵一眼道:“電路故障,頂多就是停電或者引起火災。怎麼可能產生那麼龐大的光柱,而且那光柱裡麵是蘊含一些能量的。隻是可惜,當時我沒有在現場,不然的話,我還真要把那東西研究研究,到底是什麼發射出來的。”說到這裡,林旭突然想起了什麼,站起身來,看向葉詩涵道:“對了,老大最近不是催我們加快隱秘者計劃嗎?這幾天怎麼沒見到他人了?”
“人家回來了,自然要陪陪女朋友,誰像你似得,老大不小了,不是呆在你的實驗室就是呆在基地。”葉詩涵對著林旭解釋道,言語之中,也是吐槽了一下林旭。林旭見狀,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回道:“我這是緣分還沒到。不過,話又說回來,老大現在跟那個女的在一起,你們覺得,是真心的嗎?”
葉詩涵聽了,搖了搖頭,看她表情,似乎不願在這種話題上糾結。反觀一旁的無影,在思索了片刻後,方才開口道:“我覺得,這次老大是真的動心了。”
葉詩涵聞言,放下手中的咖啡,隨意的拿起一本書,緩緩說道:“那是老大自己的事,我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林旭無影對視一眼,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什麼。隨後,林旭收拾了一下東西,對著葉詩涵道:“大管家都發話了,我們不說了。我們這也是關心老大的終身大事嘛!”說完,便是朝著電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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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影見狀,立馬問道:“你去哪兒?”
隻見,林旭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道:“去東方明珠塔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見到那已經進入電梯的林旭,無影和葉詩涵對視一眼後,無奈的笑了笑,這家夥這幾天跑東方明珠塔也有幾次了,也沒調查出個什麼結果來。
經過半個小時的車程,林旭來到東方明珠塔下,這兩天他也來過幾次了,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今天他準備調查一下,東方明珠塔的沿江區域,從車裡將儀器設備取了下來,徑直的朝著沿江區域走了過去。
在林旭調查的過程中,東方明珠塔下,馮誌國所在的地下暗道裡,已經三天了,因為三天前製造的光柱,此刻的實驗室裡已經亂得簡直沒處下腳。三張長條實驗台擠滿了東西:左邊台子上堆著拆開的電路板,五顏六色的電線像炸開的毛線團,幾個燒杯東倒西歪泡著生鏽的螺絲釘;中間台麵被示波器和電焊槍霸占著,顯示屏還閃著雪花點,旁邊餅乾盒裡竟然裝著大大小小的金屬齒輪;最右邊的台子更誇張,激光筆、凸透鏡和纏著膠帶的萬用表混在一塊,底下還壓著半本被咖啡漬染黃的物理資料。
地上到處是絆腳的電線,黑膠布粘的接頭鼓得像腫瘤,牆角摞著二十幾個紙箱,有的露出半截電動機,有的塞滿擰成麻花的銅絲。通風口底下積著層灰,散落著螺絲刀、磁鐵和用禿了的鉛筆頭,還有個摔裂的溫度計,銀色的水銀珠子滾得到處都是。
器材櫃門如今都已關不嚴實,彈簧秤的掛鉤上掛著吃剩的煎餅袋子,天平托盤裡落滿灰,砝碼和象棋棋子混在一起。唯一轉著的電風扇葉片上粘著便簽紙,吹得牆上的電路圖紙嘩啦響,紙角上用膠帶粘著的螺絲帽直晃悠。最離譜的是那個標著"精密儀器"的鐵皮櫃,裡頭竟然塞著泡麵碗,培養皿裡的黴菌都長成毛茸茸的綠斑了。
這三天來,馮誌國無時無刻都在擔心著,雖然這處地下實驗室是他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搞出來的,但是他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警察跟超自然現象協會遲早都會找到這裡的。所以,自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幾乎三天三夜沒有合過眼了,一直研究著反物質能量。
現在的他眼球像是泡在鹽水裡的玻璃珠,血絲在眼白上織成密密麻麻的蛛網。兩片青黑色的淤痕從眼眶向下蔓延,像是有人用沾了灰的油畫筆在顴骨上重重抹了兩道。喉結機械地上下滾動時,脖頸皮膚下跳動的血管清晰得嚇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掙破發灰的皮肉。
他的手指懸在鍵盤上方持續顫抖,像五根通了微弱電流的金屬絲。後頸處新長出的汗毛倒豎著,每根都像紮進神經末梢的探針。當夜風掀動窗簾時,他突然對著空無一物的牆角點頭,布滿裂口的嘴唇翕動著回應並不存在的問話,這是過去六小時裡第三次和幻覺對話。
衣領早已被冷汗漬出鹽霜,袖口處還留著昨天晚上衝泡麵的油點。起身時膝蓋發出生鏽鉸鏈般的聲響,打翻的礦泉水瓶在地麵滾出蜿蜒的濕痕。鏡子裡那張臉正在發生某種詭異的形變,他的嘴角卻保持著僵硬的職業性微笑。
此時此刻,他那布滿血絲的雙瞳之中充滿了無儘的激動,順著他的目光,來到跟前的實驗操作台上,實驗台上,那銀灰色金屬外殼泛著手術刀般的冷光,七塊指甲蓋大小的顯示屏像被切碎的拚圖,各自閃爍著不同顏色的亂碼。二十多根水晶質感的透明軟管在內部交錯流淌著熒光藍液體,活像給這個盒子做了套發光的靜脈注射。
外殼接縫處嚴絲合縫得如同新款手機,但側麵突然凸出個拳頭大的不規則金屬瘤,表麵布滿蜂巢狀孔洞,正往外滲著冰涼的冷凝水。六個紅色呼吸燈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地明滅,節奏異常的快速。
最紮眼的是頂部的指紋鎖,液晶屏上浮著個不斷變形的三維骷髏頭,每次閃爍都伴隨著老式電視機雪花屏的滋滋聲。底座四個微型噴口時不時噴出白霧,在地麵結出蛛網狀的冰晶,而金屬外殼摸上去卻燙得能煎雞蛋。角落裡粘著個普通u盤大小的黑色方塊,表麵跳動著像笑臉表情包,歪歪扭扭的電子笑聲震得地板上的螺絲釘都在微微顫動。
時隔多年,他終於是把這東西研究出來了,不過這其中的穩定性如何,卻是有待驗證!這一刻,馮誌國的內心異常激動、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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