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前腳去給中銘他爸送飯,江永強後腳找上門來,是鄧盈盈給江永強開的門,兩人還在院前的大門旁嘀咕了好一會兒。
“盈盈,是不是你給江永強出的壞主意,讓江永強打星月的主意,把星月拉進玉米地的?”
黃桂蘭意識到這一點,突然覺得鄧盈盈太陌生,太可怕了。這丫頭就為了等老四離婚後,能如願地嫁給老四,竟然敢如此禍害星月。
“盈盈,蘭姨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心思歹毒。”
鄧盈盈就要哭了,一雙通紅的眼睛浸滿了委屈的淚水,“蘭姨,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我什麼也沒做呀。我隻是收了永強哥給星月姐姐的一包紅糖而已……”
淚水泫然而泣。
吧嗒吧嗒落下來。
若是以前鄧盈盈這麼哭,黃桂蘭肯定會心軟,現在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盈盈,你還裝?”
“蘭姨,我,我沒裝呀,我,我到底做啥了,惹蘭姨這般生氣?”
旁邊一直沒作聲的謝中銘,思前想後過後,嚴肅冰冷的目光落在鄧盈盈身上,“是你故意告訴江永強,喬同誌去給我爸送飯,要經過那片玉米地?”
一臉無辜的鄧盈盈,眼淚唰唰唰落下來,“中銘哥,我確實是跟永強哥說過星月姐姐去給謝叔送飯了,但那也是永強哥問我,我才說的呀。”
反正隻要她咬死不承認彆的心思,就算公安同誌讓她去錄口供她也不犯法。
隨即,故作擔憂道,“星月姐姐,到底是咋回事,永強哥去玉米地找你,欺,欺負你了嗎?”
她哭得越來越洶湧,帶著偽裝和內疚,“星月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永強哥會打你這樣的主意,他,他真把你拖進玉米地了?”
嗬!
真是太好了!
這喬星月現在已經被永強哥給強——奸了。
就算中銘哥和蘭姨還有謝叔再喜歡她,也不會再接納她了吧,一個堂堂正正的團長,怎麼可能會娶一個破鞋進門,謝家也是要麵子的。
“星月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星月姐姐,對不起!”
“星月姐姐,你彆害怕,江永強他簡直就是畜生,回頭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裝得跟真的似的!
真是讓人惡心。
喬星月實在不喜歡跟這樣的心機女打交道,她可不能白白被這心機女給算計了,她沉住氣,道“盈盈妹妹,你看我這受傷了,你來我屋子裡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可以嗎?”
“可以,可以!”鄧盈盈連連點頭。
兩人上了樓。
到了門口,喬星月把演著戲的鄧盈盈用力推進門。
門被她關過去。
插銷被她鎖上後,她轉身時淩厲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掃視著鄧盈盈。
見這陣仗,鄧盈盈心裡一陣發麻,“星月姐姐,你傷得重不重?”
喬星月步步逼近,“這裡沒彆人了,彆演了。”
鄧盈盈步步後退,“星月姐姐,你,你在說什麼?”
下一瞬,喬星月手中多了一根銀針,刹那間紮在鄧盈盈的天突穴。
這個穴位位於人體的聲帶處。
一針下去,鄧盈盈感覺喉嚨發麻,想要說話,聲音卻沙啞得發不出來,她嚇得連連退了幾步,最後跌倒在地上。那驚慌害怕的眼神似在說:你,你,你要乾什麼?
可鄧盈盈扯破了喉嚨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明知江永強以前是個強——奸女同誌的慣犯,還故意告訴他我給謝叔送午飯要經過玉米地。”
“怎麼,想看到我被他強——奸?”
“我非常肯定地告訴你,江永強一根手指頭也沒碰到我,相反被我暴打了一頓。他被我暴打的時候,就像你現在一樣又慫又害怕。”
手中的銀針,又一下下地紮在鄧盈盈的不同穴位,尤其是鄧盈盈的少商穴、商陽穴和太衝穴……^
這些穴位耐受力差,針刺時疼痛感會被無限放大,不過瞬間的功夫鄧盈盈已經疼得額頭冒汗,不但毫無還擊之力,還喊不出聲來。
看到鄧盈盈疼得汗水直冒眼淚直掉,喬星月終於是出了口惡氣,這才又給她紮了一針,她才恢複聲音。
“喬星月,你就不怕我告訴蘭姨和中銘哥,你欺負我嗎?”
“我怎麼欺負你了,打你了,揍你了,你身上有傷痕嗎,你有證據嗎?”
鄧盈盈見自己身上確實是沒有傷,氣得臉都綠了,“你……”
喬星月拿出一塊紅梅牌的用塑料殼包著的小圓鏡,一邊往臉上的傷口塗抹碘伏,一邊乾脆利落道,“你有證據,就去告派出所告我。”
鄧盈盈確實沒證據告她,剛剛的一通針刺,銀針紮下去又細又快,連針眼也不落下,她隻能忍氣吞聲。
以至於喬星月下樓後,故意誇獎鄧盈盈處理傷口很細心時,鄧盈盈在謝中銘和黃桂蘭麵前憋屈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會兒被喬星月紮過的地方,還疼如螞蟻啃咬,也不知道喬星月是用了啥厲害的針法,鄧盈盈光是想想以後都不敢再這麼招惹喬星月了。
這時,江北楊在謝家二層小樓的院外,喊了一嗓子,“中銘,你出來一下。”
中午的時候江北楊提起過,昆城那邊有胖丫的消息了,他獨自走出院外,“打聽到胖丫啥消息了?”
“在我告訴你胖丫的消息之前,中銘,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啥問題,趕緊問,彆賣關子。”
江北楊一臉嚴肅,“中銘,你要認真回答我。你現在對喬同誌,是不是有感覺?”
這個男人和他從小一起玩到大,他哪根腳指頭在動,江北楊清清楚楚。
這個問題讓謝中銘沉思了幾秒,“我是有婦之夫,我對喬同誌隻有像家人一樣的關心,你可彆瞎想。”
唉!江北楊搖了搖頭,他這哥們就是太正直了,連喜歡上喬同誌也不敢直麵自己的內心。要不是五年前被胖丫一家給坑了,中銘的感情路也不必如此坎坷。
“中銘,胖丫的事,我想了想,還是得告訴你。該怎麼權衡,你自己定奪吧。四年半之前,有人見過胖丫去昆城的醫院看產科。當時她大著肚子,大概五六個月身孕,算算時間,這孩子應該是你的。”
江北楊補充,“如果胖丫還活著的話,她應該已經給你生了娃。”
站在夕陽下的謝中銘,腦袋突然一片空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啥,胖丫給我生了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