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越他們朝阿遠搖了搖手,算是打招呼。
阿遠見餘老師在看他們,忙解釋道:“餘老師,那位個頭最高的是張營長,他是個飛行員,前段時間他開著飛機在海上救了我們村的村民呢。”
阿遠說的男人身形挺拔,側臉輪廓分明,彆說,這個年代的帥哥還是很多的,這不,才來兩天就遇到了一個。
“咱們這裡還有飛行員啊?”
王立本是大院的,忙給他普及道:“這邊大大小小有好多島嶼,咱這邊還有隔壁那個的島嶼都很大,駐紮的海陸空都有。”
“這樣啊。”
她還真不知道。
太陽漸漸西斜,沙灘上的人慢慢多了起來,都是放學回家的孩子和收工的漁民。
一聽孩子介紹餘墨,都熱情的打招呼。
有的還特地把自己撿的海草分她一把:“餘老師,我這多,你那點兒肯定不夠,剛曬好的海菜最耐燒。”
沒一會兒,餘墨的竹簍裝的滿當當的。
熱情的想拒絕都拒絕不了,還有漁民送了她兩條小魚。
阿遠看了看天道:“餘老師,該回去了,在晚太陽落山,路上會黑的。”
“好,咱們走吧。”
餘墨站起來提了提竹簍,不算太重,多虧了孩子們教她,挑的都是半乾的,還有些漁民送的那些乾的,要是裝滿濕海草,她恐怕真提不動。
回去的路上,餘墨從兜裡掏出了一些水果糖,分給每個孩子兩顆:“今天謝謝你們教我撿海草,這趟給你們吃。”
孩子們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接過糖,有的直接剝了糖紙塞進了嘴裡,有的跟寶貝似的揣進了兜裡:“謝謝老師。”
孩子們各回各家,餘墨也背著沉甸甸的竹簍回去了,剛到家就看到李悅站在門口提著一個布袋子。
“餘老師,你...去撿海草了?”
餘墨放下身上的竹簍點了點頭:“嗯,跟學生們一起去的。”
“這是我在供應部給你領的紅薯土豆,今天剛到的一批,新鮮著呢。”
“謝謝,我應該自己去的,真是麻煩你了。”
“嗨,都是小事兒,以後有啥事兒需要我幫忙的,就來後勤部找我,我先走了。”
“好,慢走。”
餘墨看了下時間,把竹筐裡的海草隨便放到了院子裡的角落裡。
把漁民給的兩條小魚放到了廚房,去了農場洗了個澡。
換上了在南城買的當地的粗棉布料的無袖上衣和燈籠褲。
在這邊就適合穿這種吸水布料的衣服,沾上水也不會透。
就她今天穿的白色上衣的布料很不合適,透不說,而且還不耐臟,出來後,摸黑把衣服給洗了。
這才發現院子裡沒晾衣服的地方。
從屋裡搬了兩個凳子,把衣服鋪到了凳子上先晾曬上。
然後動手把兩條小魚處理了下,放到了農場裡。
這一天過的充實,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做飯。
在農場裡喝一杯牛奶就睡了。
一夜好夢的餘墨,卻不知道,軍營宿舍的張懷越,做了一個夢。
夢裡,全是下午看到她的笑顏,盈盈繞繞的糾纏了他大半夜。
張懷越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腦子裡還殘留著夢裡那抹晃眼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