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兩個多月的時間,在她整天跑出去找小姑娘玩、不怎麼認真修煉的情況下,依舊把《逍遙真經》練到了第三層。
按照柳秋河的說法,再有三年,薑安就可以獨自出門,去闖蕩江湖了。
當然,對於這種說法,薑明隻是嗬嗬一笑。
閒的沒事兒闖蕩江湖乾嘛?
江湖上這麼亂,不是殺這個就是殺那個的,在家待著不好嗎?
薑明正想著呢,就聽見有茶客叫喊道,“這就講完了?日頭還這麼高呢,再講一個啊!”
“是啊,今天時間還早。”
“老子花了這麼多錢,可不是來喝茶的。”
薑明有些意外,抬頭看了一眼,這故事他聽過好多遍了,每次都是講到日落西山的時候,今天怎麼這麼快就講完了?
說書人也很無奈,這故事他都要講吐了,自然是越講越快。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大家講個江湖上最新的傳聞吧。”
這個事兒,他本來是想明天說來著,但現在也隻能臨時拿出來救場了。
說書人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喉嚨,問道:“不知道諸位可聽說過道教的道源祖庭?”
“武當山?”
“武當雖是武林泰鬥,但卻當不得道源祖庭。”
“龍虎山?”
“龍虎山是正一教一脈的祖庭之一,也不是道教的道源祖庭。”
“行了,彆賣關子了,趕緊說吧。”有不耐煩的茶客嚷嚷著。
說書人也不惱,便說了起來,“所謂道源,乃是整個道門一脈的發源地,其位置在洛陽芒山翠雲峰上的上清宮。”
薑明喝了口茶,這個他也知道,這他娘是書上寫的,這說書人又水時長呢!
“我要講的這個事兒,就和道教的道源祖庭有關。”
“在翠微峰上清宮院前,立有一塊無字天碑。”說書人不急不徐的講著,“它上麵一個字也沒有,沒人知道它的來曆,也沒人能看出它的年代。”
“但在三百六十年前,也就是前朝末年,有位守宮的小道士,在起夜的時候,偶然間發現當晚的圓月正照在了天碑之上。而讓他震驚的是,一直沒有字跡的天碑,此時上麵卻浮現出了一篇神秘的文字。小道士看的癡迷,竟然一夜頓悟。”
當說書人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有人反應了過來,驚呼道,“武當張祖師,月夜悟道圖!”
緊接著,茶館裡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我家還掛著這副圖呢!”
“原來張祖師是在這裡悟道的?”
“竟然是這樣。”
武當的創派祖師,可謂是人儘皆知。這位活到兩百四十四歲才仙逝的傳奇人物,是目前已知壽數最長的人,在民間已經和神仙劃等號了。
許多百姓家裡,都會張貼張祖師的畫像,用來佑宅祈福。
“確實,當年上清宮前的那位小道士,就是後來名震天下的張祖師。”說書人繼續說道,“自從張祖師見此奇景頓悟之後,前往芒山的人便如過江之鯉。但可惜的是,十多年間,也再無人得見此景。”
“慢慢的,江湖上便開始傳張祖師當年必定是撒謊了。”
“直到,六十年後的臘月十五。當晚,在月光照耀下的無字天碑,再一次浮現出了那篇神秘的文字。而這次,有數十人得見此景。但可惜的是,這數十人什麼也沒悟出來。不過,自此之後,江湖上就再也沒人說張祖師當年撒謊了。”
“漸漸的,人們便發現每隔六十年,臘月十五的月夜,無字天碑都會浮現出那篇神秘的文字。”
“隻不過,自張祖師之後,便沒有人能再從中悟出什麼東西了。”
“不過,江湖之中一直有傳言,說這塊天碑上的神秘文字,其實是一門道家的無上真訣!”
此時的茶館,十分的安靜,仿佛大家都沉浸在說書人的故事當中。
“所以,今年是那篇神秘文字顯現的年份?”薑明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公子聰慧。”
說書人笑著對薑明點了點頭,“正是今年的臘月十五。”
這話一出,茶館裡又熱鬨了起來,有人忍不住問道,“那是道教祖源,不是什麼人都能去吧?”
說書人搖了搖頭,“倒沒什麼限製,六十年前魔教上一代的教主還去參悟過呢。”但他頓了頓,又歎氣道:“不過,芒山陡峭,翠雲峰更是險絕,咱們普通人還是彆想了。”
聞言,茶館裡的眾人都不禁的有些失望。
但薑明卻是眼瞼低垂,默默的在心裡琢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