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
“施主?”
“戴著麵具坐在樹上的那位施主!”
就在薑明琢磨要不要花這50積分的時候,他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
“嗯?”
薑明低頭看了下,樹下擠著的人不少,一個身披老舊袈裟、雙耳耳垂碩大的番僧,正仰著頭看著他。
薑明之所以能看出來他是番僧,完全是因為他留著一頭短發。
見薑明總算看自己了,番僧舉著右手對著薑明誦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才一臉悲苦的說道:“施主慈悲,可否給小僧行個方便?”
“什麼方便?”薑明問了一句。
“小僧遠道而來,施主能否將此樹讓於小僧?”番僧用最客氣的語氣,說著最冒昧的語言。
薑明一陣無語,“不好意思,我也是遠道而來。”
聞言,這番僧臉色的悲苦之色更甚,繼續說道:“小僧本是西域密宗僧人,聽聞中原有神跡現世,故此萬裡而來。”
“這一路上,所遇豺狼虎豹、黑山惡水數不勝數,萬幸佛祖庇佑,這才九死一生的到了寶地。”
“奈何西域山高路遠,小僧到此卻無可坐之位……”
說到此處,這西域僧人竟然傷心的哭了起來。
他的哭聲似乎有一種魔力,竟然讓樹下的其他人,也感到一陣悲切。
看著痛哭不止的大耳和尚,四周的人竟然有些躁動,許多人眼底都泛起了一絲不忍之色。
“你就把這樹讓給他吧。”有人忍不住勸道。
“是啊,大師遠道而來,你讓一棵樹又能怎麼樣?”
“本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不如就讓給大師吧。”
“大師如此傷心,你竟然看得下去?”
樹下的好些人,都忍不住幫著大耳和尚說起了話。
薑明雙眼微眯,直盯著樹下的大耳和尚,“你是玉龍寺的僧人?這‘大悲泣’倒是有點意思。”
擁有【顧名思義】詞條的薑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手段。
大耳和尚哭聲一頓,他有些意外的抬起了頭,眼前這人體內毫無內力,分明就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不受自己大悲泣的影響?而且,還看出了自己的出處?
騰摩釋低聲誦了一聲佛號,暗中內力翻湧,全力施展大悲泣,說道:“施主既然也知小僧苦處,何不大發慈悲?”
薑明毫不受影響,笑道:“大和尚,你說你曆儘千辛,自西域而來。但你卻不知道,我同樣是乘風破浪,遠渡重洋啊。”
“施主自海外而來?”騰摩釋愣了一下。
“正是。”
薑明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海外距此,又何止萬裡?你還是去找彆人吧。”
“如此說來,想必施主是不肯以慈悲待我了。”
說著,騰摩釋長歎一聲,眼角掛著淚痕,麵露不忍的說道,“那我便隻能渡施主以慈悲了。”
話落,騰摩釋驟然出手,一顆杉木佛珠直勾勾的打向了薑明的心窩。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響,傳入了騰摩釋耳中。他臉色一變,又是蓄力一掌,猛的朝著薑明麵門拍去。
騰摩釋一掌拍出,但眼前的薑明卻憑空消失了。
騰摩釋落在樹上,頓時脊背發寒。
憑空消失?
這是什麼層次的身法?
簡直聞所未聞!
騰摩釋此時臉色愈發悲苦,他知道,自己好像惹了一個惹不起的存在。
原本坐在樹上的薑明,此時站在了騰摩釋剛才的位置,仰著頭看著站在樹上的騰摩釋,幽幽的說道,“玉龍寺的大悲掌?也不過如此。”
騰摩釋低頭看去,但此時薑明身影再次如鬼魅般憑空消失,下一瞬就出現在了騰摩釋身邊,他用手壓著騰摩釋的肩膀。
薑明沒用力,他沒有內力,用了也是白用。
不過,此時這隻沒有絲毫用力的手掌,卻讓騰摩釋感受到了如山般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