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哎喲~”
“彆打了,彆打了。”
“放肆!哪來的……啊!”
“狂妄!你……額~”
“啪!”
“砰!”
“咚!”
“啊!疼疼疼!”
……
薑鴻。
薑安。
這兄妹倆,性格不同,行事風格也完全不同。
薑安一身白衣,手持一把銀扇,一句話沒說,直接從綠柳山莊的大門口,一路打了進來。
她一言不發,見人就打。
當柳長風、柳承宗帶著人手趕過來之後,也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他們隻覺得這人身法飄逸、出手極快,還沒等看清呢,眾人就已經倒下了。
一時之間,山莊內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堂堂綠柳山莊的莊主,柳長風此時眼眶烏青,臉頰上的巴掌印更是清晰可見……更屈辱的是,他這會正被一隻雲紋白靴踩在腳下,掙脫不開,他趴在地上,滿臉憤懣,衝著不遠處四散奔逃的柳家人吼道:“去請老祖出關!”
他徹底憤怒了!
這人一言不發,上來就打,綠柳山莊絕不能讓人如此欺辱!
但是,柳長風剛吼完,遠處就跑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身影。
“彆!彆去!”
滿頭白發的柳青山,滿臉驚慌的吼道:“都住手!”
他剛才遠遠看著,越看越覺得這白衣少年用的武功眼熟。
直到,他看見那少年腰間掛著的那枚玉佩。
他腦子轟然的就“炸”開了!
他想起來了,這是逍遙派的武功啊!
麻了!
柳青山當即就麻了!
同樣的,那些能站著的柳家人,他們同樣有些茫然。
他們不明白老太爺是什麼意思。
但他們聽柳青山的話,沒有在繼續上前。
但是,薑安可不理他。
住手?
嗬。
“啊!”
哀嚎聲,繼續響起。
直到日落時分,山莊內的人都躺在地上了,哀嚎慘叫的聲音才漸漸的熄下去。
……
當西天的晚霞漫成一片緋色雲海,落日的餘暉漫過崇禮堂的飛簷翹角,最終映在門前的那位少年身上。
少年隨意的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手裡的玉牌。
這玉牌白皙細膩,雙麵花紋精美,正麵寫有“逍遙”二字,反麵刻著一位長發飄逸的青年。
這塊玉牌一直放在薑明那裡,薑安還真沒仔細看過。
而在她的身邊,跪著一位鼻青臉腫、白衣上印著三四個腳印的青年,他恭敬的跪在薑安身側,手裡還托著茶盤。
在薑安麵前的不遠處,則是跌坐著一群傷勢不一的柳家人。
他們之中,有人鼻青臉腫、有人披頭散發、也有人臉色蒼白……看得出來,這是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這裡麵,唯一還能站著的,就是白發蒼蒼的柳青山了。
薑安看他歲數太大了,怕一不小心給他打死,所以放他一馬。
“小師叔。”
柳青山杵著拐杖,微微躬著腰,滿臉的苦澀,“咱們本是一家人,您就開個口,說個明白吧。不論是什麼事,柳家上下都絕不姑息。”
柳長風他們歲數小,所以不認得那塊玉牌,但是柳青山認得。
甚至,他小時候還玩過呢。
這塊玉牌,天下隻此一塊。
曾經,這塊玉牌是屬於他爺爺的。
這是逍遙派傳人的憑證。
而且,這少年所用的,正是逍遙派的武功。
逍遙派已經有七八十年沒有傳人在江湖上行走了,上一次行走江湖的逍遙派傳人還是他爺爺柳秋河。
但自從柳秋河成為大宗師之後,他也就很少在江湖上露麵了。
所以,柳長風等人,壓根就不認識逍遙派的武功。
事實上,不僅是他們,在當今武林中的年輕一代,幾乎沒人見過逍遙派的武功。
柳青山也是沒想到,他爺爺竟然已經收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