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後卻遲遲不肯表態。
後來還是嘉嬪實在耐不住了,吩咐身邊的宮人道:
“你們還愣著?將她拿下,打了她的胎!”
隨她一聲令下,立時有宮人們朝南瑾逼近。
她死死護著小腹,絕望地哭訴著,
“不、不要!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不能動我的孩子!”
就在宮人即將擒下南瑾的一瞬,
庭院外,內監報道:
“皇上駕到!”
南瑾掃視著殿中紛紛起身相迎的後妃,淚眼中倏地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寒笑。
心道:
她們翹首以盼的‘奸夫’,這不就來了嗎?
沈晏辭在庭院內就已經聽見了正殿中的哄鬨。
他快步入內,後妃跪了一地,他卻是正眼都不看,
隻徑直朝南瑾走去,怒聲訓斥著還欲擒拿她的宮人,
“大膽!誰再動手,即刻拖出去杖斃!”
沈晏辭向來寬仁待下,甚少有對宮人們如此厲色的時候。
眾人聞聲怛然失色,紛紛跪下求饒。
沈晏辭近身,撫去南瑾臉頰上的淚漬,滿眼心疼地看著她,歉然道:
“是朕不好,叫你受苦。”
南瑾若羽扇般的睫毛快速煽動著,
她受了極大的委屈,而今已是說不出話,隻黯然垂淚。
眾後妃見沈晏辭對南瑾這般態度溫柔,一時也懵了。
她們原先隻以為南瑾是沈晏辭用來敲打鎮國公府的一枚棋子,
可對著棋子,沈晏辭又為何會生出這樣憐惜的眼神?
聰明人眼皮子一翻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會兒都默聲不語。
唯有關常在像是得了失心瘋。
她一張扭曲的臉含著困惑,尤顯猙獰。
竟還敢迎到沈晏辭跟前,叫囂道:
“皇上!您可知道這蕩婦做了什麼?她與奸夫暗結珠胎,揣著個孽種還一味護著奸夫!這樣的賤人,您......啊!?”
“啪。”
不等關常在嚼完舌根,沈晏辭劈麵落下的耳光,已經扇在了她那張五官歪斜的臉上。
“放肆!”
沈晏辭勃然大怒,額頭青筋根根爆起,
“瑾常在腹中皇嗣乃是朕的骨肉!你一口一個孽種、奸夫,是在暗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