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發自肺腑的話,意在南瑾是要將自己的後半生,全然信任依托於他,
沈晏辭自也聽得動心動情。
他搓著南瑾冰涼的手,又在她發紅的鼻尖上刮了刮,溫聲笑道:
“壽糕沒了,但你生辰的吉利丟不得。這樣吧,朕補給你。”
“補?”南瑾看一眼渣鬥,隻片刻的功夫,大雪已將壽糕徹底覆蓋,“這要如何補?”
“咳咳。”沈晏辭清了清嗓,故作正色道:“你可彆小瞧朕,朕也是有些手藝的!”
他挽起袖管,一本正經道:“長壽麵如何?朕親自下廚,隻當是給你賠不是了。”
“皇上要下廚?”南瑾看他那副認真模樣,破涕為笑,“可不敢點了榮嬪娘娘的小廚房,讓娘娘追著我討要才是!”
“好你個狹促的東西!”沈晏辭亦笑,捏了捏她的臉,道:“你隻管回去等著,瞧朕的手藝便是。”
話落轉身,推開了小廚房的門。
南瑾立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揚手拂去淚痕,眼底蘊著的那份天真儘數散去,取而代之的,唯是冷漠的玩味。
那份快意,與馴服了一條自以為難馴的野狗一般無二。
這日後來,南瑾吃上了沈晏辭親手所做的長壽麵。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他最後還是去了尚書房,國事為重,他不會為了哄一個女人而留下。
但一整個下午,內務府的人幾乎要踏破了瑤華宮的門檻。
流水似的賞賜送進來,在南瑾所住的西偏殿堆出一座小山。
借榮嬪的話說,便是從前貞妃生辰的時候,也沒見沈晏辭給過這麼多賞賜。
而至於今日瑤華宮究竟發生了什麼,外人又怎麼會知曉?
她們隻以為南瑾今日生辰,沈晏辭去了瑤華宮為她慶祝,送了流水的賞賜不說,更親自下廚給她做了一碗長壽麵。
這樣的榮寵,除了皇後,還有誰能與南瑾相較一二?
而這,正也是南瑾如今想要的。
她從前活得謹小慎微、收斂鋒芒、處處周旋,
可還不是被人接二連三明刀暗箭地招呼上來?
既然如此,那她就偏要逼著沈晏辭,把對她的寵愛明目張膽地擺到明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