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打手喉嚨裡發出艱難的呼吸聲,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胸口,眼中的光芒迅速熄滅,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
“桀桀桀桀......廢物!都是廢物!”
王老五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聲音尖銳扭曲,回蕩在死寂的賭坊裡。
他隨手將那顆仍在跳動的心臟扔在地上,像丟棄一塊垃圾。
白骨手爪上淋漓的鮮血,在幽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妖異。
剩下的打手們徹底崩潰了。
什麼凶悍,什麼狠辣,在絕對的非人恐怖麵前蕩然無存。
短棍匕首“哐啷啷”掉了一地,他們麵無人色,抖如篩糠,“噗通”、“噗通”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鬼爺爺饒命!饒命啊!”
“是彪哥!是金牙彪讓我們乾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錢!錢都給您!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白骨手爪的主人似乎很享受這種主宰生死的快感,它操控著王老五的身體,發出更加刺耳的怪笑,緩緩抬起那隻滴血的骨爪。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骨爪掌心產生,跪在地上的打手們隻覺得渾身精氣如同開閘的洪水,不受控製地離體而去,化作絲絲縷縷肉眼可見的白氣,瘋狂湧入那森白的骨爪!
他們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皮膚失去光澤,眼神迅速黯淡,淒厲的哀嚎聲很快變成了無力的嗬嗬聲,最終變成幾具形容枯槁的乾屍癱倒在地。
甚至就連坐在二樓的金牙彪,也被吸了個乾淨。
整個賭坊,隻剩下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和死寂。
“啊~~!!!”
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打破了死寂。
是之前那個濃妝豔抹的旗袍女招待。
她目睹了這地獄般的場景,精神徹底崩潰,像隻沒頭蒼蠅般尖叫著,不顧一切地衝向緊閉的大門,用指甲瘋狂地抓撓著門板,留下道道血痕。
“聒噪!”
王老五冰冷的視線掃了過去,那隻白骨手爪隔空虛抓!
“呃!”
女招待感覺一隻無形的冰冷大手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淩空提起!
雙腳離地,徒勞地亂蹬。
窒息感讓她眼球凸出,舌頭不受控製地伸了出來,濃妝被眼淚和鼻涕糊成一團,旗袍下擺被失禁的尿液浸濕。
白骨手爪的主人操控著王老五的身體,一步步走到被無形力量扼住咽喉、懸在半空的女人麵前。
那張枯瘦的臉上,此刻隻剩下殘忍的戲謔和冰冷的欲望。
“剛才......不是貼得很緊嗎?”
王老五的聲音沙啞扭曲,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淫邪,“怎麼?現在怕了?彆怕......爺會讓你......快活......死......”
他伸出那隻沾滿鮮血和碎肉的白骨手爪,就要去撕扯女人早已被冷汗浸透的旗袍。
女人的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絕望。
就在那隻白骨利爪即將觸及女人衣襟的瞬間!
“嘭!”
一聲沉悶的巨響!
王老五的身體如同被一柄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整個人離地飛起,炮彈般撞碎了身後一張沉重的賭桌,木屑紛飛!
江天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場中,他保持著抬手的姿勢,剛才正是他隔空一掌,蘊含無比剛猛的掌風,將厲鬼附身的王老五轟飛!
“咳咳......”
王老五狼狽地從碎木堆裡掙紮著爬起來,白骨手爪撐著地麵,幽深的眼窩死死盯著突然出現的江天,充滿了驚怒和暴戾。
此時的江天並未顯露自身的氣息。
在王老五看來,此時的江天就是個愛管閒事的江湖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