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村中亂鬥不休之時,村子外的官道上,一老一少兩個身影正向這邊走來。
年長的是個中年道士,約莫四五十歲,身穿一身藍色道袍,背著一柄桃木劍。
其麵容清瘦,眼神卻炯炯有神,透著一股精明。
年輕的則是個十六七歲的道童,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亦步亦趨的跟在師父身後。
“師父~~咱們還有多久到虎君山啊?!”
“咱們走這麼慢,萬一虎君山那寶貝被彆人搶先了怎麼辦?”
“那可是好幾個省城富豪聯名懸賞的,賞金都夠咱們吃喝好幾年了!”
道童眺望遠方的路途,有些唉聲歎氣道。
中年道士聞言,隻是淡淡的掃了自己徒弟一眼,徐徐開口道:“急什麼?你以為那山裡的東西是地裡的大白菜,誰去都能拔?”
“最近半個月,虎君山附近出事的商隊不下七八支,連省城威遠鏢局的金牌鏢頭都折在裡麵了!”
“而且,除了商隊,路過那地方的普通人也似乎沒幾個出來的~~”
聽到自己師父的話,道童不由縮了縮腦袋,臉上露出一絲害怕之色。
“師父,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聽您這麼一說,我這心裡直發毛。”
道童小心翼翼的問道。
“八成是頭成了氣候的虎妖。”中年道士眯了眯眼,“我年輕時遊曆到此,就聽聞虎君山有虎妖,但當地村民都說那是一尊護山神,叫‘虎爺公’,不僅不傷人,還時常幫襯村民。誰能想到,幾十年過去,這畜生竟然開始大開殺戒了。”
“那它為什麼專挑商隊和路人下手?”
道童又問。
“誰知道呢?妖心難測。”
“許是因為修煉停滯不前,就想著走捷徑!這樣是不對的!阿軒啊,你可不能這樣......”
中年道士說到這裡,開始循循善誘的教導起自己弟子來。
這時,道童又拋出一個問題來:“師父,你說那虎妖為何要大張旗鼓的殺人?他不怕遭到玄門的圍剿嗎?!”
“這......”
“畢竟這是一隻虎妖,受到刺激,失去理智也未嘗沒有可能!”
“這虎妖聽說實力不弱,這次聚集過去的高手肯定不少。咱們這點道行,衝在最前麵就是炮灰,跟在後麵喝口湯,撿撿漏才是上策。”
中年道士繼續道。
道童則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正說著,一陣喧嘩吵鬨聲順著風遠遠傳來,其中還夾雜著女人的哭聲和男人的怒吼。
“嗯?”
“前麵村子好像出事了。”
中年道士停下腳步,側耳傾聽。
隨後,他掐指算了算,眉頭一挑:“走,去看看,或許跟虎君山的事有關。”
師徒二人加快腳步,很快便趕到了村子裡。
此時的廟宇前已是人仰馬翻!
地上躺著好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村民,鮮血混著泥土,場麵狼藉不堪。
李文此刻雙眼血紅,如同瘋魔!
他仗著強壯的身軀,一把掙脫了拉扯他的親友,衝破了那道由村民組成的薄弱防線!
李文三步兩步衝進那小廟裡,順手抄起一根掉在地上的鋤頭。
“狗屁神像!!”
“老子砸爛你!!”
鋤頭高高舉起,李文用儘全身力氣,朝著那尊詭異的虎爺公雕像砸去!
“李文彆衝動!”
就在鋤頭即將落下的瞬間,一個壯漢從側麵猛地撲了過來,死死抱住李文的腰,兩人一同摔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接著,又有兩人上前,將還想掙紮起身的李文按在地上。
“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