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洗好的肉冷水下鍋焯水,撇去浮沫,再將焯好的熊肉放入另一口大鍋中。
加水沒過肉塊,放入香料:桂皮、八角、花椒、兩片老薑、一小塊珍貴的冰糖。
柴火灶裡的火舌舔舐著鍋底,慢慢燉煮起來。
“娘,我出去一趟!”陳冬河係上外衣的扣子。
“這麼晚了還乾啥去?”王秀梅聞聲從屋裡走出來,手裡還拿著那張碩大的熊皮。
那最寶貴的熊膽,則被陳冬河以明天要早賣為借口,穩妥地收進了那個神秘空間。
他自己熬製把握不大,也怕耽誤了,空間的時間靜止特性保證了它的新鮮。
“娘,我今天進城還買了些東西回來,”陳冬河解釋道,“李二狗來咱家找事兒那會兒,我怕再起衝突,就暫時藏外頭了。”
他快步來到村口,拐彎鑽進小樹林。
意念微動,一袋沉甸甸的一百斤大米出現在雪地上。
他酷愛吃蒸得噴香的白米飯,配上爛糊的燉熊肉,想想就讓人咽口水。
他還想給辛苦了一天的爹娘嘗嘗肉包子的滋味,可是從空間裡取出的肉包子,還騰騰地冒著熱氣,那樣子根本沒法解釋來源。
他隻能苦笑一聲,又把那幾個散發著肉香的包子收了回去。
扛上米袋,又掂起一個在縣城供銷社買的大網兜,裡麵裝滿了瓶瓶罐罐的各色調料。
其他暫時用不著的物資,等明天回來再搬吧!
等他喘著粗氣回到院裡,王秀梅看到那袋明顯來自南方平原的精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心疼地低聲道:
“冬河,你咋買這大米啊?又貴又不頂飽!省點錢買棒子麵多好,每斤能差好幾分錢呢!”
陳冬河放下米袋,看到老娘心疼的眼神,心中溫熱。
他湊過去,壓低聲音道:“娘,彆心疼,今天我賺了不少,不光那些肉錢。我把狼肉和麅子肉賣給了縣城裡的奎爺。”
“狼不論大小,按三十五塊一隻收的。麅子,公的八十塊,母的七十五塊。”
“我一共賣了六頭狼,四隻傻麅子。”
他沒敢說具體數目,尤其是那接近一個小型狼群的十四隻狼。
要是爹娘知道他惹上可能有狼王的狼群,恐怕死活都不會讓他再靠近大山了。
山裡人都知道,超過十隻的狼群必有凶狠狡詐的頭狼帶領,老虎見了都得繞著走,何況是人。
王秀梅聽了非但沒高興,眼中憂色反而更濃:“冬河,咱家現在也有些錢了,要不……就彆進山了吧?太凶險了。”
陳大山也放下了旱煙杆,沉默地望向他,那眼神裡的不讚同,清晰無誤。
一旁的二姐陳小雨立刻點頭,心有餘悸地補充道:“是啊三弟,山裡太嚇人了!今天要不是你正好趕回來,像天神下凡似的把那熊瞎子打跑了,它非把我們幾個都撕碎了不可!”
“你想想村裡那些老獵戶,誰身上沒落下幾處傷殘疤痛的?”
四妹陳小玉這時也學著大人的樣子,用力點著小腦袋,奶聲奶氣地保證:“三哥,以後我不饞肉肉了,你彆進山裡了好不好?”
家人的目光如同溫暖的泉流彙聚在身上,陳冬河隻覺得心頭滾燙。
不上山?那怎麼可能!
他的狩獵係統,就是為山而生的!
守著這外掛金手指不用,怎麼帶家人過上好日子?
怎麼讓爹娘安享晚年?
怎麼讓小妹無憂無慮地長大?
怎麼風風光光地把李雪娶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