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勁的力道瞬間撕裂口腔軟齶,帶著血沫碎肉和斷裂的頸椎骨,又從後頸項處猙獰地突出一大截帶血的箭杆。
“嗚嗬嗬……”
母豺的喉嚨裡隻來得及發出一陣令人牙酸,被血塊堵住的咕嚕聲。
身子如同被打斷了脊梁般癱軟在地,四肢無意識地抽搐彈動著,溫熱的鮮血汩汩地從口鼻和頸部的破洞湧出,迅速染紅了身下的白雪。
一擊得手,陳冬河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
搭箭!開弓!鬆開!
嗖!嗖!嗖!嗖!
弓弦連聲顫鳴。
每一響,必有一支無情箭矢,帶著沉悶的入肉聲貫穿目標!
他的動作快得隻剩殘影。
下方雪地上,血腥氣急劇彌漫開。
第二箭,貫穿了一隻跳起來試圖啃咬箭杆的公豺左眼,箭頭帶著紅的白的東西從後腦穿出,當場斃命!
第三箭,貫穿了正轉身欲逃的另一隻豺的腰腹,將它釘在地上哀嚎翻滾!
第四箭,第五箭……
幾乎是呼吸間,又有兩隻豺狼被射翻在地,箭傷或致命,或重創!
不到十秒!
六支粗劣木箭接連射出。
樹下六隻豺,三隻當場死透!
另外三隻被箭矢貫穿了腿腳或腹部,倒臥在冰冷的雪地裡掙紮哀鳴,試圖逃離。
卻隻扯動傷口帶出更多血沫子,徒勞地在雪地上畫出血紅色的掙紮軌跡。
嗚——嗚——
剩下的十隻豺終於被這股閃電般的精準屠戮,徹底嚇破了膽。
那刺耳的口哨聲變成了夾雜著驚懼的嗚咽,僅存的凶性被恐懼完全蓋過。
它們夾著被血和同伴內臟碎片濺濕的尾巴,如同受了瘟一樣,轉身就要朝著密林深處狼狽逃竄!
“想跑?!晚了!”
陳冬河眼神如刀,冰冷地掃過那十餘個倉皇逃竄的紅褐色身影。
“放你們走?回頭找小爺算賬?做你們娘的清秋大夢!”
他再次開弓,弓弦幾乎被他拉到了極限。
目標不再是致命要害,而是那些高速移動的後腿關節。
嗖!
一支箭狠狠咬住了一隻公豺的左後腿,骨頭碎裂的脆響清晰可聞。
嗖!
另一箭釘穿了離得稍遠一隻的右後腿膝蓋。
嗖!
噗嗤!
這支箭紮在了另一隻跑得最凶的公豺屁股上。
陳冬河的箭,穩、準、狠!
箭箭不落空!
每一箭射出,必有一隻豺發出淒厲慘嚎撲倒在地,或是拖著殘腿蹦跳著想繼續逃命。
百米距離內,能完好的豺眨眼隻剩下了最後三隻。
“給老子死絕了!”
陳冬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念一動,那支沉甸甸的水連珠瞬間回到他手中。
冰冷的槍管抵在樹乾上,穩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