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尖處被他打磨得銳利尖細,透著股寒意。
另外還打製了兩個大號的魚鉤。
收拾好飛針,再用新打的魚鉤綁上麻繩。
他用彈弓隨手打了幾隻麻雀當誘餌,切碎了一塊掛上魚鉤,噗通一聲,丟進了黑龍潭平靜的水麵。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那粗糙的麻繩猛地繃緊、被水下的東西凶狠地拽動!
陳冬河單臂一沉,紋絲不動。
以他現在的臂力,一米來長的江鰉魚單手上岸不成問題。
這黑龍潭的魚幾乎沒被釣過,水裡吃食有限,限製了繁衍。
他甚至能看到水裡有些更小的江鰉在遊弋。
純靠暴力拖拽!
麻繩加筷子粗的鋼絲彎鉤,什麼遛魚純屬多餘,遛就是給魚機會逃跑!
七、八條大魚被他接連拖上岸。
最大的一條估摸能上六十斤重。
陳冬河動作麻利,魚一離水,狗腿刀寒光一閃,便精準地點在魚腦上,結束其生命。
然後迅速塞進係統空間,保證新鮮如初。
收拾魚?他才懶得動手。
留給愛吃魚的二姐和小妹正合適。
以前他就逗過她們:“多吃魚,變聰明。”
瞄了眼日頭西斜的角度,陳冬河停止了釣魚,一門心思投入到投擲術的練習中。
時間一點點流逝,山間的風刮在臉上有些生疼,他卻渾不在意。
直到傍晚降臨,暮靄沉沉,係統麵板上的投擲術終於晉升了等級。
【投擲術中級(0/500)】
他撚出一根精心打磨的飛針,目光落在不遠處樹上休憩的麻雀身上。
距離……大約二十五米開外。
手臂仿佛自有記憶,循著心中千錘百煉出的那點微妙感覺,手腕如靈蛇般一抖。
“嗤——”
細微的破空聲響過。
那隻麻雀甚至沒覺察到危險降臨,連撲棱翅膀都來不及,便被飛針穿透了身體,無聲無息地從枝頭栽落下來,重重的砸在雪地裡。
陳冬河不慌不忙走過去,在三十多米外的積雪之中,才找到那根貫穿了麻雀又釘進地麵的飛針。
此刻他雙臂之力已逾六百斤,融合前世生死邊緣練就的技巧,再經係統投擲術的“提純”,十五厘米長的鋼針脫手之際,穩定得如同箭矢離弦!
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鳴,瞬息即至!
他又嘗試在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上投擲飛針。
一隻正在雪地裡刨食的兔子被鋼針透腹而過,針尖卡在了它的肋骨上。
受傷的兔子沒死絕,掙紮著往前狂奔了幾十米才歪倒在地。
陳冬河沒再用針,順手掏出彈弓,乾脆利落地補了一下。
不是心軟,是舍不得這幾根用鋼繩辛苦打造的針。
針尖太軟,釘木頭都會變鈍。
眼下裝備簡陋,缺了好用的硬家夥。
若有真正的魚線,配上弓箭,黑龍潭裡那些江鰉,甭管對魚餌感不感興趣,一條都彆想逃!
帶上五條凍得硬邦邦的大魚,陳冬河的身影在即將徹底沒入黑暗的天色裡,出現在通往陳家村的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