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脂燃燒的劈啪聲中,陳冬河正小心翼翼地烤著用熊油烙出的白麵餅子。
金黃色的餅皮邊緣微微焦脆,散發出混合著油脂與麥粉的濃烈香氣,引得人食指大動。
餅子烙好,他便心念一動,從那個隻有自己知曉的係統空間裡,“變”出了幾串早已烤得噴香四溢,滋滋冒油的肉串。
這是他之前在家烤製好,特意存入空間的秘密儲備。
那空間內部時間絕對靜止,放進去是啥樣,拿出來就還是啥樣,連一點熱氣都不散。
熱乎乎的肉串夾進剛烙好的餅子裡,一口咬下去,香脆的麵餅混合著鹹鮮紮實的肉塊在口中迸開。
陳冬河滿足地眯起了眼,喉間逸出一聲低微的喟歎:“呼……還真是餓了吃啥都香!”
他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心思卻活絡開。
係統空間裡,確實還靜靜躺著幾個從縣城買的肉包子,但他此刻並不打算吃它們。
這些都是珍貴的“戰略儲備”。
每一次係統升級,身體就像被無形力量重塑翻新,消耗巨大。
尤其是下次升級,身體素質恐怕又將迎來一次飛躍性的提升,到時候急需補充大量能量。
他可不想在那種渾身冒煙、饑腸轆轆的時刻,隻能麵對篝火上可能半生不熟的烤肉束手無策。
“下次進城……怕是買不到肉包子了。”
陳冬河咽下嘴裡的食物,眼神掠過眼前莽莽山林,帶著一絲了然。
如今缺肉缺到這地步,供銷社怕也難為無米之炊,素包子大概就是頂格了。
他心裡盤算著未來的夥食計劃。
體質越強,身體就像個填不滿的洞。
想吃素填飽?純粹扯淡!
還是得吃肉,尤其是油水足、營養高的大牲口肉,那才是真本事!
通過前幾次升級,他已大致摸清了身體與能量的規律。
係統雖能拔高他的筋骨,但這副皮囊卻實實在在需要海量的“燃料”來支撐爆發的力量。
他下意識抬腕,擼起厚厚的棉襖袖子,露出那塊半新的“東風”牌手表,銀色的表盤在篝火映照下反著光。
指針已指向下午三點。
“該下山了。”
陳冬河微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口中喃喃自語。
回去太晚,老爹陳老蔫那倔老頭肯定又要扛著他那杆老銃,吆喝上村裡幾個相熟的後生,漫山遍野來找自己。
老爹那“不許進深山老林”的禁令,可是響當當撂在炕頭上的,以至於自己就算隻在林子外麵晃悠也得點到為止。
至少時間上不能拖得太久。
即便他已顯露過遠超常人的身手,在爹娘眼裡,他依然是那個需要被護在羽翼下的“小冬子”。
他不想讓那滿頭的愁緒染白二老更多鬢角。
收好沒吃完的食物,拍掉褲腿沾的雪屑鬆針,陳冬河起身。
以他如今如履平地般的腳力,旁人三小時才能爬完的山路,他放開步子跑起來,頂多半個鐘頭就能衝個來回。
今天這一趟進山,本抱著一線奢望,看能否再撞見駝鹿群。
之前那隻小駝鹿純屬意外收獲,力氣大了點,不小心吊斷了脖子。
本想帶回去試著馴養的念頭算是泡了湯,想想都覺得可惜。
“唉,下手還是沒個輕重。”他微微搖頭,表情帶著些無奈。
駝鹿這類龐然大物,習性他摸得還算比較透。
多為散兵遊勇,鮮少成群。
畢竟,一張嘴得吃掉大片林子。
除非是白山黑水間那種傳說中物產豐饒如天堂的地方,否則大群駝鹿?夢裡尋吧!
三個多小時的仔細搜尋,沿著幾個可能的獸道和水源地反複逡巡,並未發現其他駝鹿的新鮮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