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外麵掃雪的沙沙聲更近了,心中又羞又急,不由的催促起來。
陳冬河忍不住笑出聲,聲音清朗,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
“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何況我媳婦俊成這樣,怕啥?!”
兩人又在暖和的被窩裡溫存嬉鬨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起身。
李雪硬是把陳冬河先推出了被窩,自己害羞得不肯當著他的麵穿衣裳。
陳冬河隻好先穿戴整齊出了屋,嘴角噙著笑,滿心都是甜滋滋的滋味,腳步都輕快了幾分,仿佛踩在雲朵上。
王秀梅見兒子紅光滿麵,精神頭十足地出來,樂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手裡正攪著黃澄澄的苞米麵糊糊,鍋裡冒著熱氣。
“兒啊,你爹一早就張羅去了,找你三叔合計,得趕緊通知左鄰右舍親戚朋友!”
“我和你爹做主了,就後天,給你倆辦酒席!肉菜管夠,讓大夥兒都跟著沾沾喜氣!”
“事兒要辦得響當當!讓咱村老老少少都認認,小雪就是咱老陳家的兒媳婦了!”
“看日子那些老規矩都免了,得先把名分定下!領證的好日子,你倆小年輕自己挑個順心的就行,咱們山裡人沒那麼多講究!”
她聲音洪亮,透著當家主母的爽利和不容置疑。
這話裡的潛台詞再明白不過——催著他們早點把證領了,生娃抱孫子,給老陳家開枝散葉。
陳冬河哪能不明白爹娘的心思。
他心裡也是一樣的念頭,小雪就是他認定了要過一輩子的女人,恨不得明天就把她名字寫進自家戶口本。
“成!”
他爽快地應下,抓起一個還溫乎的窩窩頭狠狠啃了一口,苞米麵的粗糙口感此刻也格外香甜。
“待會兒我進山溜溜。家裡辦大席,肉菜咋也得風風光光。還有……得去小雪姥爺舅舅家報喜!”
他盤算著,熊肉雖然夠分量,但野味席麵,還得有些山雞麅子才顯豐盛,顯得他這新女婿有本事。
王秀梅一拍大腿,眉開眼笑。
“讓你三叔去!他是長輩,登門才顯得鄭重。他那嘴皮子,跟抹了香油似的,死的都能說活,準能成!這事兒包他身上!”
陳冬河扒拉完早飯,回屋又和李雪膩歪著說了好一會兒悄悄話。
直把自家小媳婦逗得粉麵含春,才心滿意足地背起背囊,帶上狩獵的家夥事兒出了門。
也就是為了避免家裡人起疑心,否則這些東西他全得扔進那個神奇的係統空間裡。
後天要擺大席,肉菜必須得管夠。
家裡雖然存著兩百多斤熊肉,可全村人來吃,恐怕還是緊巴。
他打算進山走一趟,多弄些好獵物回來。
新媳婦過門第一頓席,可不能寒酸了。
這關乎幾家人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