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河回到了烤肉的石板前麵,那石板平整乾淨,在山裡實屬罕見。
他將熊身上掛下來的肥油放在石板上,肥油遇熱滋滋作響,散發出陣陣油香。
接著,他又從係統空間取出幾顆土豆,熟練地削成薄片,準備做一道熊油烤土豆。
在這冰天雪地的山林中,能吃上這樣一頓美食,也算是一種享受。
土豆片在熊油的煎炸下變得金黃酥脆,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然而,可能他的運氣用完了,除了那頭熊之外,甚至連一頭狼都沒有引過來。
“這裡有這麼濃鬱的血腥味,對於那些嗅覺靈敏的野獸而言,幾公裡之外就能嗅到,怎麼全沒影了?”
陳冬河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他已經吃飽喝足,看了眼係統空間內的獵物,又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他經常出入深山老林,獵殺的都是凶猛的大型猛獸。
一般的東西還真看不上眼。
除了那群野豬,就隻碰到一頭熊瞎子,感覺收獲少了。
但如果換成其他獵人,即使是打圍,能夠和眾人之力獵殺到一頭熊,都會覺得這是大豐收。
他想起那些老獵人常說的一句話:獵人的心不能太貪,否則山神會不高興。
“算了,還是下山去吧!今天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去辦,不能耽誤了。”
陳冬河乾脆直接收起了那張烤肉的石板,想著以後在野外烤肉,也就不用再去找工具。
他將火堆徹底熄滅,用雪覆蓋得嚴嚴實實,確保不會引起山火。
他走出那條峽穀,看著遠處的方向,總覺得有些熟悉。
或許是自己上輩子來過這裡,記憶不是特彆深刻,所以給忘了。
往回走的時候,陳冬河在路上砍了幾根樹木,憑借著嫻熟的手藝,做了一個簡易的爬犁。
爬犁的做工雖然粗糙,但足夠結實,能夠承載幾百斤的重量。
簡易爬犁上麵隻放了幾隻豬崽子,這些豬崽子是之前獵殺野豬群時留下的。
爬犁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為寂靜的山林增添了幾分生氣。
他的身影在雪地上拉得很長,夕陽的餘暉將他的影子投射在雪地上,隨著他的移動而晃動。
“冬河回來了!”
坐在村口的幾個大嬸兒笑著打了聲招呼。
她們正坐在陽光下納鞋底,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拉家常。
她們很快就看到了陳冬河拉著的爬犁,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忍不住驚呼出聲,手中的針線活都停了下來。
幾個正在玩耍的孩子也圍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爬犁上的野豬崽子。
“喲,今天的收獲不錯啊!這六隻豬崽子加起來,得有三百多斤肉吧?”
王大嬸率先說道,眼睛緊緊盯著豬崽子,眼神中滿是羨慕。
“那些豬崽子每頭都有六七十斤左右,掏了下水也能有四十多斤以上,聽說縣城的豬肉都賣到三塊五一斤了,簡直是天價!”
李大嬸也跟著說道,語氣中透著驚訝和無奈。
這個價格對於靠種地為生的農民來說,確實是天價。
“我們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乾一年,到頭來也攢不下百十塊錢,結果如今買一斤豬肉都得三塊五毛錢,這肉價簡直漲飛了。”
張大嬸歎了口氣,感慨地說道。
那幾個大嬸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看著陳冬河背後爬犁上的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