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咱家用得著賠錢嗎?連傳家寶都搭進去了!現在我恨不得弄死他!”
趙翠花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惡毒的主意,急忙說道:
“爹,陳冬河雖然打獵厲害,但咱們可以給他潑臟水啊!傳他謠言,讓他身敗名裂!”
“反正他也不知道是誰傳的。咱們就去縣城說,說他跟自家堂嫂有一腿。”
“他堂哥屍骨未寒,他就跑嫂子家裡乾那種事。說得有鼻子有眼,就算不是真的,也會被人當成真的!”
趙守財聽了,臉上也露出了陰險的笑容,露出滿口被煙熏得蠟黃的牙齒。
“這主意不錯!等你兩個不爭氣的弟弟回來,跟他們通個氣,讓他們去縣城好好宣傳宣傳。囑咐他們小心點,彆漏了底。”
“陳冬河,這次我看你還怎麼辦!該死的小崽子,你就等著倒黴吧!”
趙守財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那眼神仿佛要把陳冬河生吞活剝了才解恨。
他賠出去的那個手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值多少錢,但肯定不是個小數目。
當年他祖爺爺留下的那些好東西,沒一件是便宜貨。
災年時他偷偷拿出一件賣給黑市,倒手就是六百多塊,這才讓全家沒餓死人。
到現在他還舍不得動其他寶貝,都小心翼翼地藏在家裡。
這些都是他的傳家寶啊,是他後半輩子的依仗。
“翠花,彆在這兒杵著了,趕緊做飯去!”
趙守財突然板起臉,不耐煩地吼道:
“我餓了,今天就蒸二合麵饅頭。廚房掛的臘肉,切一點點就行,彆弄多了,不然小心我抽你。”
趙翠花內心叫苦不迭。
那一點點肉基本都進了她爹的嘴,她要是敢動一筷子,迎接她的就是筷子抽手。
要是在自己家,老宋有什麼好東西都得先緊著她吃,隔三差五還能見點葷腥。
想想現在的日子,趙翠花心裡更恨了。
老宋那個窩囊廢居然還不來接自己,得抽空去找他說道說道。
要是他真不來接,就把事情抖出去,誰特娘的也彆想好過!
她一邊想著,那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怨毒的表情。
剛進廚房,就感覺後頸一痛,眼前突然一黑,瞬間失去了知覺。
陳冬河手刀的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不輕不重剛剛好。
將趙翠花打暈後,他輕鬆地直接把她拖到柴垛旁。
隨後,他找來一根粗木頭,用鋼絲繩一頭綁住木頭,另一頭牢牢地捆在趙翠花身上。
手法熟練地打了個結實的水手結,確保她一時半會兒掙脫不開。
隨後,他悄無聲息地走進屋裡,腳步輕得如同山貓在雪地上行走,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趙守財聽見背後傳來腳步聲,還以為是閨女。
嘴裡罵罵咧咧地剛轉過頭,迎麵就是一記木棒,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頭上。
“嘭”的一聲悶響,趙守財隻覺得眼冒金星,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樣,整個人軟軟地倒在了炕上。
啪嗒!
旱煙袋也從手中滑落,煙末撒了一炕,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煙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