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他心中也湧起一股憤怒。
爭權也就罷了,關鍵是拎不清輕重,手段又難看!
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不外乎就是那幾個皇子。
有人伸手,有人暗中行了方便,有人推波助瀾,有人冷眼旁觀。有這些人將來入主紫宸殿,還愁什麼未來必亂?
時日曷喪,予及汝皆亡罷了。
這啟朝的江山,自家人都不當回事,他們這些做臣子的,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褚丘山也不著急出言,他與林丞相乃是同科的進士,又同朝為官多年,對他也有些了解。
林丞相神態雖然不見異常,麵色卻有些微紅,準是氣的,可見他對此事的態度。
況且他雖不耐煩,卻也沒有出言趕客,便是還願意聽一聽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
他便站起來,背著手走到窗前,確定左右無人,慢聲說:
“無德之人,不可以君天下!”
林文慈立刻醒悟過來,這個家夥今天上門東拉西扯是做什麼來了。
當下恨不得叫人把他丟出去。
他都是沒幾年就要致仕的年紀了,曆經兩朝,隻想著最後再為朝廷掌舵一程。
等到新君即位,他便是三朝元老,再勉勵支持個一年半載,正好給皇帝的心腹退位讓賢,功成身退,他年青史之上,也能記上兩筆。
褚丘山這個不安好心的家夥,拉著自己攪和進奪嫡之爭。
贏了,沒什麼好處。官都做到丞相了,家族子弟也成器,不缺上升途徑,還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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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恐怕就要晚節不保,一生清名,毀於一旦。
林文慈一聲嗤笑:“褚丘山,你有哪位有德之人欲要引薦一下?”
“此言差矣,我不欲引薦誰人,隻是收到風聲,有人想對文慈使些小手段,前來提醒罷了。”褚丘山搖了搖頭。“近來還需多管教家中小輩,莫被人陷了進去,而後……坐觀成敗。”
“坐觀成敗?”林文慈撚著胡須,看來是有人見拉攏不成,坐不住了。
“正是如此,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文慈隻需不站在失道者那一邊,就已是一種幫助了。”褚丘山也沒有多說,向來事以密成,語以泄敗,林文慈既然不站在他這一邊,就不必透露太多。
“老夫知曉了。”
很多時候,人的言行舉止是可以看出他的立場的,褚丘山既然痛斥某些人無德,可見與他們不站在一處。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褚丘山平時裡做事勤勉,秉誌懷仁,頗有治平之念。他所追隨之人,至少是品性能力是可以折服他的。
林文慈在腦海裡思來想去,也沒有從已經成年的諸皇子中找到一個這樣成器的。
皇家之人,表現在麵上的也未必是真,且觀之吧。
褚丘山目的達成,也不多留,告辭離去。
夜色沉沉,林文慈以手蘸茶,在桌上寫字。
無德之人。
這四個字,指代的究竟是誰?
是未來會坐上那把椅子的人,還是現在就坐在上麵那位呢?
想到此處,他不由悚然一驚!
擁立皇子宗室,隻不過是正常的皇位更迭,可若是他要效仿王莽,選有德之人,行廢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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