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父母的默許後,從秦府回來的馬車上,秦曄的心情便一直很好。
他的眼神一直膠著在池越臉上,那熾烈的光芒仿佛從靈魂中生出,經過瞳孔的聚焦和折射,點燃了另一個人的一切。
不知是誰先有了動作,兩道身影默契地黏在了一處,車窗外傳來街市上小販的叫賣聲,馬蹄踏過石板地噠噠聲。
車廂內,天青色的袍袖若垂天之雲,蓋住了燎原的野火,路途似乎隻有一瞬,又似乎經過了漫長的時間。
馬車在門外停下,兩人用極快的速度奔入院中,合上房門。
門栓“哢嗒”一聲咬緊。
午後天光被掩去,隻有影影綽綽的微光從窗紙之外透進來,室內昏暗如同夜晚。
“阿越。”秦曄逼近一步,眼睛裡燃著滾燙的火焰。
池越朝他伸出手,掌心相貼,情熱的山火順著肢體席卷到另一人身上。
在這躲無可躲的距離之內,他輕笑一聲,忽地拽住秦曄的衣襟向後一推!
將軍的脊背撞在榻上,還未回神,人影便覆了上來。
秦曄悶哼一聲,展臂將人往下一勾,給與他熱情地款待,他扣住池越的後頸,試圖占據上風。
唇上觸感混著鼻息間的酒意,讓人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一處。
呼吸相聞,梅子酒味似乎比宴上更甜,熏人欲醉。
黑暗裡,呼吸聲陡然粗重。
秦曄的外衫早不知散落何處,隻剩裡衣半敞,露出戰場上留下的舊痕,那是池越指尖此刻正遊走的疆域,一寸一寸。
微涼的指尖劃過肩胛,在一處舊傷疤上徘徊,那裡曾嵌過一支箭,如今隻剩淺色的痕跡。
柔軟溫熱的唇淺淺印過,留下濡濕的水痕。
這實在太過磨人。
秦曄不甘示弱,鉗住他勁瘦的腰肢。
兩人在緞麵被褥間翻滾,如兩隻爭奪領地的獸,他們在這方寸之地角力,肘擊膝撞最後皆化作指尖的遊走,每一次壓製與反製都激起更灼熱的吐息。
秦曄終於將人按在枕上時,池越忽然輕笑,指尖點在他心口“這裡跳得..…像戰鼓。”
道士躺在錦被上,道袍已散成一片天青色雲霧。
他的指尖描摹過身上人的脊背,卻在觸到腰窩時突然被反扣手腕。
秦曄將他罩在陰影裡,眼中暗潮洶湧“阿越確定要如此開局?”
池越不答,仰頭去吻他,木簪不知何時已斜墜,青絲垂落如山巔的雲瀑。
天旋地轉,池越再度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秦曄反手擰腕要奪回主動,卻被池越將手臂按過頭頂,用腰帶纏住手腕,一時難以掙脫。
池越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縛他!
“道長好手段....”秦曄偏頭啃咬上他的手臂。
池越掐住他後頸“將軍,兵不厭詐。”
“冬至休沐七日....”他的聲音裡混著含糊的威脅,“若你不能讓我滿意.....我有的是時間討回來!”
池越堵住他的威脅之語,掌心撫過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