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還賣乖,池越輕哼一聲:“嫌素便還我。”
“輸了便是我的,”秦曄抬手,將簪子彆進自己發髻,“哪有退還的道理?”
池越已開始重新擺棋:“再來一局?”
第二局開始,秦曄執黑先行。
他落子如飛,氣勢逼人,卻在布局階段頻頻望向對麵之人。
昨夜睡得太少,日間便有些倦意,池越偏又不肯再睡,不願錯了時辰節律。
墨玉似的眼瞳裡染上一層水色,看得人心猿意馬。
他的目光並不遮掩,池越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在中腹築起厚勢。
秦曄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陷入被動。他眉頭緊鎖,手指在棋盤邊緣輕叩,忽然眼睛一亮,下出一記妙手。
池越卻早有準備,白子如遊龍入海,忽東忽西,難以看出具體意圖。
秦曄執黑應對,起初還能從容拆招,可漸漸地,卻被逼入死角,如困獸之鬥。
“好一招"仙人指路"。”秦曄捏著黑子沉吟良久,忽而失笑,“我竟著了道。”
池越執壺斟茶,熱氣氤氳裡眉目舒展:“承讓。”
“願賭服輸。”秦曄往後一靠,靴尖碰了碰池越的道袍下擺,“那壇景芝白,也是我親手所釀,道長若能找到,便歸你。"
池越挑眉:“若找不到?”
“那你就要好好想想辦法了。”
他故意把語調拖得很長,充滿了暗示。
池越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不中他的引君入甕之策。
第三局開始,兩人落子都慢了許多。
秦曄不再咄咄逼人,池越也不再設陷阱。棋子交錯間,竟有種默契的和諧。
棋至中盤,黑白交錯如糾纏的枝椏。
秦曄指尖一枚白子轉了三轉仍未落下,他目光卻越過棋盤,落在池越被日光描摹的側顏上,原本要落的殺招轉了個彎,白子輕輕叩在"三四"位上,卻是故意落了個緩手。
池越瞥他一眼,指尖黑子轉了一圈,最終偏了半寸。
陽光漸漸西斜,棋局最終以罕見的四劫循環告終,兩人相視一笑,同時推枰認和。
秦曄握住他的手,輕輕摩挲:“阿越可猜到酒在何處了嗎?”
池越湊近他耳畔,輕聲低語。
不知說了什麼,竟惹得將軍瞪了他一眼,在那人眉目間,平湖起皺,花樹生春。
道士便笑著攜了人出去,悠然自得。
後院梅樹下,道士執鏟,將軍捧壇。
泥封拍開時,陳年酒香混著梅瓣,撲了兩人滿身。
“藏了三年,”秦曄倒酒入盞,“今日你有口福了。”
池越接過,盞底映著他星辰般明亮的眼眸:“若第三局我贏了,伯安準備輸什麼給我?”
“再埋一壇。”秦曄碰了碰他的杯子,“等你來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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