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池越的心臟重重跳了一下。
他忽然伸手握住秦曄拿戒指的手,指尖觸及對方冰涼的皮膚,卻感受到下麵奔湧的熱度。
“你漏了最重要的部分。”池越湊近,呼吸幾乎拂過他的唇,“你應該說……”他的聲音低得如同耳語,“我的情感、資產、利益和未來,全部與你深度綁定。”
他的眼睛在極光下亮得驚人,像是盛滿了整個星河:“這才是一個商人最大的誠意。”
秦曄愣了兩秒,瞳孔驟然收縮,又緩緩舒展。
他低笑著將池越拉進懷裡,手臂環住對方的腰身,力道大得幾乎要將人揉進骨血。
戒指在兩人交握的手間熠熠生輝,頭頂的極光恰如流轉的星河,將雪原照成永恒。
“成交。”他在池越耳邊輕聲道,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廓,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池越吻上他的唇角,極光在他們身後爆發出最絢爛的光芒:“合作愉快。”
秦曄扣住他的腰,將人帶進懷裡:“是不是不管我準備了什麼……”
“……我都會答應。”池越親了一下他的鼻尖,“你知道的。”
遠處,又一道紫紅色的極光劃破天際,如同命運落下的印章。
秦曄的指尖撫過池越的後頸,在那片敏感的皮膚上輕輕摩挲,而池越閉著眼,將額頭抵在他的肩上,無聲地笑了起來。
“我的答案永遠隻有一個,所以……你不用設計那麼多備選方案,”池越笑夠了,從他懷裡退出來。
秦曄愣住:“什麼?”
“你剛才發消息問宋寅的。”池越晃了晃手機,“如果告白被拒,備選方案啟動了嗎?”
秦曄的耳尖瞬間燒了起來:“你偷看我手機?”
"屏幕太亮。"池越無辜地眨眼,“而且你打了三遍草稿才發出去。”
他收起笑意,深吸一口氣,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銀白色的絲絨盒子。
“秦曄。”他叫他的名字,嗓音比平時低,卻格外清晰。
秦曄低下頭,目光在看到他手中的盒子時微微怔愣,隨即心中一動:“……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池越輕笑,沒有回答,隻是緩緩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枚鉑金戒指,戒圈內嵌著一道極細的暗紋,低調卻精致。
秦曄的呼吸明顯滯了一瞬,手指下意識地蜷了蜷,但麵上仍維持著鎮定,隻有眼底的光泄露了一絲波動。
“本來想等回去再給你的。”池越望著他的眼睛,“但此時此刻,我想讓你看到我的回應。”
他抬眸,直視秦曄的眼睛,嗓音微啞,“秦曄,我想和你共度……從今往後的所有餘生,你的答案呢?”
秦曄垂眸看著他,唇角慢慢揚起,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
“我的榮幸。”他伸出手,落在池越的掌心。
池越將戒指推進他的無名指,指尖輕輕摩挲過他的指節,“既然答應了我,可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你也是。”秦曄低笑,也執起他的手,為他戴上另一枚戒指。
兩人的手在極光下交握,金屬微涼,掌心卻滾燙。
離開永夜與雪原,玻璃屋內暖意氤氳。
屋內暖氣開得很足,池越赤腳踩在羊毛地毯上,正在擺弄餐桌中央的燭台。
木質長桌上,燭火在磨砂玻璃罩中輕輕搖曳,給房間內鍍上一層柔和的暖色。
“牛排要幾分熟?”秦曄的聲音從開放式廚房傳來,伴隨著鑄鐵鍋滋滋的聲響。
“和你一樣。”池越頭也不抬地回答,專心調整餐巾的褶皺。
他今天特意選了靛青色的亞麻布,和窗外極光的顏色很配。
秦曄端著餐盤走過來時,發現每件餐具都在精確的45度角位置。
他輕笑:“池總連吃燭光晚餐都要做動線規劃?”
“不然怎麼配得上秦總的手藝。”池越接過餐盤,牛排表麵完美的網格紋路讓他挑眉,“什麼時候偷學的?”
“前幾天。”秦曄倒了兩杯勃艮第,深紅的酒液在燭光裡像融化的寶石,“想著咱們家裡總要有一個廚藝好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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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舉起酒杯,兩人的戒指在光影中輕輕相碰。
玻璃穹頂外,極光像被風吹散的星河,在靛藍天幕上流淌,翡翠色的光暈透過玻璃穹頂,在白色鬱金香的花瓣上流動。
秦曄看著遠處雪原上最後一抹光暈被夜色吞沒,拉上了落地窗的窗簾。
兩人一起倒向柔軟的大床,襯衫布料與床單摩擦的沙沙聲,像是雪原上馴鹿踏過新雪的動靜。
秦曄的指尖劃過池越的鎖骨,在那道疤痕上淺淺吻過,一路往上,印在他帶著笑意的眉睫,那雙清冷的眼也逐漸染上欲色。
池越的指尖落在他的後頸,將人帶得更近,不留一絲空隙。
柔軟而甜蜜的吻奪走了所有空氣,讓人在缺氧的昏沉中不由自主喘息出聲。
池越的指尖如風拂過山脊,在起伏的肌理間遊走,激起陣陣戰栗。
冰川在月光下呈現出深青的脈理,如同沉睡巨人的肋骨。
他們的探險船駛出峽灣,船身隨著潮水輕輕搖晃,甲板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像是某種古老樂器的弦音在黑暗中震顫。
深海中受驚的魚群突然轉向,海風與雪原的氣息吹拂著,破冰船的船首犁開凍結的海麵,在蒼白的冰麵上留下淡粉的航跡。
月光穿過圓形舷窗,在乘客起伏的背脊上碎成銀亮的鱗片。
船錨的鐵鏈在深水中緩緩釋放,每一節鏈條的齧合都通過船體傳來細微的震顫。
他聽見對方壓抑的喘息與遠處冰山崩解的聲響產生奇妙的共鳴,仿佛整片海域都在回應這場隱秘的航行。
當暖流終於衝破冰層,他們像兩尾溯遊的鮭魚糾纏在窄小的床鋪上。
汗珠順著下頜滴落,在亞麻床單上洇出深色的島嶼。
床頭那盞黃銅航海燈搖晃得厲害,在屋頂投下海浪般起伏的光影。
潮水退去時,池越拾起落在枕畔的貝殼吊墜。
將耳朵貼近那螺旋狀的入口,聽見裡麵回蕩著遙遠的海浪聲,混合著兩人尚未平息的呼吸。
窗外,極光正在冰川上空卷曲成綠色的浪湧,而他們的船依舊輕輕搖晃,像搖籃,像諾亞的方舟,像所有在暴風雨中相互依偎的船隻。
燭芯又爆開一朵小小的燈花,融化的蠟淚在燭台上凝固成永恒的模樣。
最後一絲青煙與兩人的喘息一起,融進了這個漫長的極夜。
在這個被極光守護的夜晚,他們擁有的不隻是浪漫,更是無數個有彼此同在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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