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曄盤腿坐在竹榻上,手裡捏著一枚朱紅色的"火靈果",啃得汁水淋漓。
“所以師兄是擔心我?”他嚼著果肉,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池越。
池越素來不擅長剖白自己的內心,隻是斟了一杯茶,素白廣袖拂過案幾,“秘境凶險。”
“修行豈可求穩求全?”秦曄忽然湊近,發梢拂過池越手背,帶來輕微地癢意,“師兄……”
池越怎會不懂得這個道理,他隻是對他的安危更加關切。
秦曄的呼吸帶著果香貼近他,“你是關心則亂?”
茶盞一頓。
池越抬眸,正撞上那雙灼灼的眼。
燭火映照下,秦曄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是淬了劍光的寒星,專注望過來時,讓人無處可避。
“你若真想去……”池越指尖輕叩盞沿,青瓷發出清越聲響,“我便去掌門那裡討一張符詔便是。”
“不夠。”秦曄突然傾身,沾著果汁的指尖"嗒嗒"敲著案上玉簡,“聽說洞天世界與外間時間流速不同,外間三月,洞天十年。"
他聲音有些含混,“我舍不得離開師兄這麼久。”
發絲掃過手背的觸感讓池越有些心不在焉。
十年……確實太長了。
“師兄陪我一起去吧?”秦曄得寸進尺地倚在他身上,握住他修長的指節細細把玩。
“元嬰以上不得入內。”池越動了動手指,卻被攥得更緊。
“師兄一定有辦法!”秦曄眼睛亮晶晶的,“分身化影,壓製境界,繞過其中規則,還不是輕而易舉?”
茶霧氤氳中,池越看著眼前人。
初入門時稚氣的少年,如今已經長成能獨當一麵的劍修。
可那雙眼睛裡的依賴和信任,卻從未變過。
“好。”
池越突然伸手,指尖拂過秦曄還沾著果汁的唇角。
在秦曄愣神間,親了一下他的眼睛:“我同去。”
秦曄瞳孔驟縮,隨即笑開,眼裡閃著狡黠的光:“我就知道師兄舍不得我!”
“不過。”池越捏了捏他掌心,“若非必要,我不會出手。”
“你什麼也不用做。”秦曄反手扣住他五指,眼中劍意錚然,“且看我表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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