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劍宗眾人禦劍向西南而去,不多時便來到一處殘破劍塚前,斷壁殘垣間插滿鏽蝕古劍,劍氣森然。
其中禁製卻是已經破去大半,有兩名紫霄閣修士已經捷足先登。
“原來是紫霄閣韓道友在此。”蘇清月與紫霄閣韓玉寧曾打過交道,是以上前見禮。
韓玉寧與她交情不深,性子也冷淡,隻回了一禮便算打過招呼。
倒是另一名弟子頗為熱絡,同蘇清月與裴容生漫聊了好一會兒,告知曾在秘境中遇見過魔門中人,警醒眾人千萬小心。
裴容生便把自己這邊的情形大略說了一遍。
聽得玄冥教中人圍攻林修文,二人便皺起眉頭,待說到秦曄與葉無塵交手獲勝,韓玉寧也露出驚訝之色。
最後裴容生說到玄冥教在場之人皆已伏誅,紫霄閣兩人暗自交換了一個眼神,若有秦曄真有如此實力,戰敗葉無塵便說得通了。
當時情形隻需問一問在場源陽府弟子便知,青霄劍宗乃是玄門大派,想來也不至於對門下弟子的戰績誇大其詞。
兩人在心中把對秦曄的評價調高了些。
雙方敘禮過後,青霄劍宗眾人便告辭離去。
既然無意與她們爭奪機緣,倒也不必留在此處。
離了劍塚,眾人尋了一處靈泉環繞的山穀休憩。
裴容生拿出一座精舍放在山穀之中,又在穀外布置了防禦陣法,幾人各自選了房間打坐調息。
暮色漸沉,天邊最後一縷霞光映在秦曄的側臉上,為他平添幾分慵懶之色。
“師兄今日倒是清閒。”秦曄倚在池越肩頭,指尖把玩著對方垂落的一縷墨發。
他聲音裡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與白日裡大殺四方的樣子判若兩人。
池越正在調息,聞言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我今日勝了葉無塵……不曾墮了師兄的威名。”秦曄得寸進尺,整個人幾乎要掛在池越身上。
他故意將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池越耳畔,壓低了聲音道:“師兄是不是應該給我一些獎勵。”
池越如他所願地睜開眼睛,兩人的視線一對上,便不由自主地膠著在了一起。
秦曄的心思沒有一點掩藏,池越不動聲色地問:“你要什麼?”
秦曄笑了一聲,得意地湊近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我的獎勵,還是得我自己來取。”
池越被唇上蜻蜓點水一般的觸感弄得有些想笑,說得好聽,卻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
他抬手扣住師弟的後頸,將人禁錮在自己懷中,再次吻了下去。
一刻鐘後,秦曄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息,麵紅耳赤地靠在師兄懷中,不服氣地看回去。
卻見師兄除了唇色深了些,竟然連神態都沒什麼變化,他不滿地扯了扯師兄這張偽裝過的麵孔,生氣道:“為何你這麼遊刃有餘?”
池越輕輕一笑:“修道之人氣息綿長,是你自己不會換氣。”
秦曄又“哼”了一聲,指尖在他眼尾停留片刻,卻是感覺有些奇怪,對著這張陌生的臉起了反應,感覺好像對不起師兄似的。
他道:“變回去吧,還是你原來的樣子好看。”
池越抬手又在房間裡設了一重陣法,才依言撤去麵上的偽裝法術。
他抬手輕撫秦曄發頂,動作溫柔:“靜心。”
秦曄眨眨眼,一臉無辜:“有師兄在旁,如何靜得下心?”
他指尖悄悄滑入池越袖中,在腕間輕輕一勾。
“好好修煉。”池越語氣依舊平靜,卻微微偏頭避開了秦曄灼熱的目光。
袖中的手卻誠實地與秦曄的指節纏在了一處。
秦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趁機湊近,故意將唇貼在池越頸側,感受著對方瞬間繃緊的肌理。
池越歎了口氣,想把人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卻又不舍得結束這般親密,可若是再放任下去,他克製得也有些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