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曄麵上一熱,輕斥道:“渾說什麼。”
池越理直氣壯,把人抱在懷裡不放:“咱倆可是結過婚的,叫一聲老婆怎麼了?”
秦曄被他直白的話噎住,半晌才道:“肉麻兮兮的。”
池越從善如流:“我不說便是。”
秦曄轉頭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心念一動,唇角微勾:“叫聲老公來聽聽。”
池越眉梢一挑,竟大大方方地開口:“老公。”
秦曄心尖一顫,隻覺心跳都不聽使喚起來,麵上的熱意飛速蔓延。
池越眼底笑意更深,故意逗他:“秦總何時臉皮這麼薄了?”
秦曄乾脆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悶聲道:“是小師弟臉皮薄。”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師兄,收了神通吧。”
池越低笑一聲,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沒再逗他。
當晚,床榻間,池越俯身在他耳邊,嗓音低啞,一遍又一遍地喚他:夫君、相公、寶貝……
秦曄指尖攥緊被褥,耳尖紅透,終於忍無可忍地捂住他的嘴,咬牙道:“……池越!”
池越低笑,眼底映著燭火,溫柔又促狹:“我在。”
翌日。
秦曄支著下巴,看著池越熟練地熬粥。
火候被他控製得分毫不差,靈米的香氣在房間裡氤氳開來。
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簾,在他側臉投下細碎的光影。
“你怎麼什麼都會?”秦曄突然開口,“政治、商業、醫術、修道......連廚藝都樣樣精通。”
池越頭也不抬,用玉匙輕輕攪動粥水:“修道之人長生久視,花些時間便是了。”
秦曄突然眯起眼睛。
陽光在他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陰影,眼神卻銳利起來:“長生久視......在我之前,有過其他人嗎?”
話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
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酸澀,那些他沒有參與的漫長歲月裡,會不會......
也有其他人同池越做一對神仙眷侶,親密無間。
池越停下動作,轉身直視秦曄的眼睛,認真答話:“沒有。”
他的聲音很輕,卻寬和包容,“要看一看我的記憶嗎?”
秦曄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十分心動:“可以嗎?”
話一出口,又急忙補充,“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有點好奇你的過去。”
池越握住他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腕骨:“我知道。”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秦曄看到少時的池越在山中修道,看到抱月真人與池越的切磋,小道士開始時總輸,每次都不服氣地爬起來再戰。
小道士下山曆練,在妖氛魔域之中,一人一劍,逆眾生而行,在一個魔族占據大勢的世界生生殺出了一片人道盛世。
路上有人示好,有人傾心,他卻始終漂遊來去,雲自無心水自閒。
直到師父飛升,道士變得更加孤獨。
在他殺上魔域殿,差點就要宰了那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時——
世界意識終於忍無可忍呼叫外援,司天局的李合把人帶進了審判部。
道長離開了出生的世界,踏上了試劍諸天的旅途,交遊天下,尋道大千。
找到了飛升的師父,加入了宗門,依然喜歡繼續掛在審判部做任務,因為他真的很愛打架。
看到最近的部分了,道長被塞進拯救部,秦曄瞪大眼睛,“拯救任務?咦?我還有個本體?”
池越低笑出聲:“這位李部長,倒是我們的媒人了。”
秦曄捏了捏他的掌心:“你就促狹吧。回去準備份謝媒禮給他?”
“不管有沒有人反對,”池越突然收緊了握著他的手,眼神深邃如海,“我都是不會放手的。”
秦曄心頭一熱,回握住他的手:“當然。我願同誰在一起,隻問我的心便可,不需問其他人。”
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靠近了些。
秦曄靠在池越肩頭,突然輕聲問:“有沒有辦法讓我一直記得?”
池越的唇輕輕貼上他的眉心:“物理規則為重的世界,不行。”
他的聲音溫柔卻堅定,“強行施為,會被世界排斥,反而不得安寧。”
秦曄的睫毛顫了顫,能讓他想起來這些記憶,池越必然是付出了一些代價的
隻是他不願說,自己也隻好裝糊塗。
池越將他摟得更緊:“不要怕,有我在。”
他的吻落在秦曄發間,“你從沒有忘記過我,不必擔憂未來,隻需要享受現在。”
秦曄閉上眼睛,全身心地倚進這個懷抱。
他對池越有著絕對的信任,聞言也不再糾結。
池越像哄小寶寶一樣拍了拍他,溫柔而篤定:“我們還會有很長很長的未來。”
陽光靜靜地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爐子上的粥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時光在這一刻溫柔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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