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優渥,父母開明,從小被鼓勵追求自己喜歡的事情。
大學第一年,他在校園草坪音樂節上隨手彈唱了一首自己改編的《加州旅館》。
視頻被人拍下傳到網上,鏡頭裡的少年穿著簡單的白t恤,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線條分明的小臂。
他唱歌時習慣微微皺眉,睫毛在陽光下鍍了層金邊,下頜線乾淨利落,喉結隨著旋律滾動,有種不經意的性感。
——那是一張天生就該出現在熒幕上的臉。
視頻爆紅後,秦曄順理成章地開了自媒體賬號。
他發上課偷錄的即興哼唱,發深夜在琴房寫歌的側影,發社團招新會上抱著吉他逗學弟學妹的笑鬨片段。
他的翻唱總是比原版多幾分危險的張力,偶爾發的原創作品又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深沉鋒利,粉絲數像滾雪球一樣瘋漲。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在網絡上風生水起的同時,他大二開始組樂隊。
從校園演出到ivehouse暖場,再到音樂節,觀眾從幾十人慢慢變成幾百人、幾千人。
有經紀公司想單獨簽他,秦曄拒絕了——他想要的是整個樂隊的舞台,而不是被包裝成流水線偶像。
下半年他們要報名全國大學生原創音樂大賽「青聲計劃」比賽,急需幾首高質量的原創作品。
——所以他找到了池越。
得到了《鏽蝕》。o時,耳機裡的電流聲像一把鋒利的刀,猝不及防地剖開了他的胸腔。
冷硬的工業金屬編曲下,壓抑的情感如同暗湧的岩漿,在機械化的鼓點中沸騰。
像是一記悶拳,重重砸在他的心口。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一首歌裡藏著的情緒。
不是憤怒,不是悲傷,而是一種撕裂和抵抗。
仿佛寫歌的人站在懸崖邊緣,明明渴望墜落,卻死死抓著岩石不放。
秦曄摘下耳機,喉結滾動了一下。
身體上的反應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不僅僅是生理上的,還有某種心理上的,更原始的衝動。
他想立刻見到那個寫這首歌的人,想揪住他的衣領質問:“你到底在忍什麼?”
但池越實在太難找了。
就連歌曲的交易都是通過冷冰冰的郵件往來,修改意見簡潔得像電報,連個表情符號都欠奉。
秦曄還要和樂隊成員練歌,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騷擾對方。
出於某種不明原因,他也不想通過彆人去要池越的聯係方式。
他耐著性子翻遍了蘇宇的朋友圈,在對方嘰裡呱啦的廢話和交際花一樣的酒局聚會圖片當中找到了池越的照片。
那是一張合影:池越站在最邊緣,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半張臉藏在陰影裡,眼睫低垂,隻露出一截冷白的下巴和抿緊的唇角。
秦曄盯著那張模糊的側影看了很久。
於是在下次演出前,他故意讓蘇宇“不小心”透露消息:“秦曄要唱你寫的歌哦。”
他知道。
凡是創作者,都會忍不住要看一看自己的作品是如何被演繹出來的。
果然,演出當晚,他在舞台燈光掃過人群的瞬間,就捕捉到了那個站在角落的身影。
池越比照片裡更高挑,黑色風衣襯得肩線筆直,像一把出鞘的刀。
他手裡握著啤酒瓶,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目光卻死死釘在秦曄身上。
秦曄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上鉤了。
接下來的演出簡直成了他的個人秀場。
他像隻求偶期的雄孔雀一樣,故意在池越麵前揮灑魅力,言語調笑,主動出擊。
台下尖叫震耳欲聾,但秦曄隻在乎一個人的反應。
池越站在原地沒動,可秦曄分明看見他喉結滾了滾,眼底閃過一絲近乎暴戾的暗光。
散場後,秦曄撥開人群走向池越時,心跳快得不像話。
他本來準備了滿肚子騷話,卻在真正對上那雙眼睛時,突然詞窮。
池越先開口了:“你改了我的歌。”
聲音比想象中更低,帶著一絲危險的啞。
秦曄歪頭一笑,耳環晃出銀光:“因為聽到它的時候,我了。”
他如願以償地看到池越瞳孔驟縮,呼吸亂了一拍。
——有戲。
喜歡說好做任務怎麼變成談戀愛了?!請大家收藏:()說好做任務怎麼變成談戀愛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