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notfound樂隊最終得分——”主持人的聲音在發抖,拆信封的"嘶啦"聲被麥克風放大。
主持人的聲音被歡呼聲攔腰斬斷。
秦曄抬頭時,漫天金色彩帶正從穹頂傾瀉而下,有幾片粘在他汗濕的睫毛上,將視野染成模糊的金色。
大屏幕上血紅的數字"98.9"如同烙印,那是這一場的最高分。
“操!我們贏了!”陳子航從背後撲來,胳膊死死箍住他的脖子,貝斯背帶的金屬扣硌得他生疼。
阿k的鼓槌劃過拋物線飛向觀眾席,老白跪在效果器前,向來冷靜的吉他手正用額頭抵著地板,肩膀劇烈起伏。
秦曄張了張嘴,卻發現聲帶罷工般發不出聲音。
導播室的玻璃後突然爆發歡呼,實時收視率曲線像心電圖驟停般直線飆升。
評委席的傳奇製作人正對著鏡頭比劃什麼,嘴型分明是"簽他們"。
但所有聲音都被歡呼淹沒了。
舞台側翼。
池越站在那裡。
他看著秦曄在舞台的煙花和烈焰前張開雙臂,紅發如同燃燒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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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畫麵與他第一次看到的地下樂隊主唱重疊,卻又截然不同。
整個演播廳如岩漿噴發。
秦曄在漫天金雨和震耳欲聾的歡呼中轉頭,看向舞台側翼。
陰影裡,池越的銀發被熱浪吹亂。
藍色的燈光從身後打來,將他輪廓鍍上一層冷邊,卻遮不住眼底燃燒的火——
那麼亮,那麼燙,像要把他釘在原地灼穿。
秦曄突然想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同樣的眼神。
那時池越站舞台下,目光如同冰層下的暗流,像是要將他捕獲、吞噬。
而現在,那雙眼裡的冷靜儘數融化,隻剩近乎失控的熾熱。
“冠軍。”池越輕聲說。
不是疑問,不是祈使,而是塵埃落定的宣告。
但秦曄隻看見池越睫毛上沾著的彩帶碎屑,像落在雪地裡的火星。
他扯下濕透的皮手套,金屬鉚釘在舞台地板上叮叮當當滾遠。
“過來。”他用口型說。
池越挑眉,卻往前邁了半步。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秦曄勾起了嘴角。
陳子航突然在背後推了他一把:“去啊!”
秦曄踉蹌著衝進側幕的黑暗裡,硝煙味和池越身上的雪鬆氣味瞬間將他淹沒。
他的手指抓住對方襯衫領口時,聽到紐扣崩開的輕響。
“你看到最後那個火焰了嗎?”秦曄的嗓子啞得不成樣子,“我差點以為——”
池越的手掌覆上他後頸,帶著薄繭的拇指擦過汗濕的發根:“你跳起來的時候,衣擺燒著了。”
秦曄這才注意到自己腰側確實有塊焦黑的痕跡,邊緣還冒著細煙。
池越的指尖正壓在那塊燙傷的皮膚上,疼痛混著酥麻竄上脊椎。
“疼嗎?”
“還行。”秦曄說。
池越掌心的溫度透過秦曄汗濕的演出服傳來,像餘燼裡最後一點星火。
舞台上的主鏡頭失去了冠軍主唱的蹤跡,攝影師被導演緊急調度著到處找人。
轉播鏡頭中。
秦曄抓住那隻手,在萬眾矚目中將它按在自己仍在劇烈起伏的胸口。
他看見池越的瞳孔微微擴大,睫毛在頂燈下顫動如蝶翼。
“感覺到了嗎?”秦曄在歡呼的浪潮中湊近他耳畔,“這隻飛蛾還活著。”
彩帶雨落儘的刹那,池越突然低頭。
秦曄嘗到唇上血腥味的同時,聽到導播在耳機裡崩潰大喊:“切廣告!快切廣告!”
但已經晚了。
大屏幕上最後的畫麵是兩枚金色的亮片從交握的指間墜落,像極了飛蛾褪去的鱗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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