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池越的車停在學校門口。
秦曄沒有立刻下車,而是轉頭看向池越:“阿越,你和秦棠……還有聯係嗎?”
池越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收緊了一瞬:“沒有。”
秦曄緊緊盯著他的側臉:“如果他來找你呢?你會去見他嗎?”
池越淡淡道:“我會讓他滾。”
秦曄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但眼底的晦暗仍未散去。
“我不想見他們,你幫我回絕吧。”
“好。”
秦曄的反應讓池越心驚——那種偏執的、近乎病態的占有欲,和當年的秦棠如出一轍。
少年警惕又執拗的眼神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權衡再三,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準備一下,下個月我去荷蘭籌備分公司的事,至少半年。”
秦曄是從資金的流向上發現端倪的。
深夜的書房裡,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在他蒼白的臉上。
池越公司名下的資金突然大規模流向荷蘭,新公司的注冊文件甚至已經審批通過。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指節泛白。
他要走!
他又想丟下我!
秦曄直接衝進了池越的辦公室,門被摔得震天響。
池越抬頭時,眼鏡鏈輕輕晃動,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
秦曄不應該這麼早知道消息。
他還在監控自己的情況。
“你要去荷蘭?”秦曄的聲音發抖,胸口劇烈起伏。
池越放下鋼筆,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桌麵:“嗯,公司需要。”
“去多久?”
“半年。”
秦曄的眼眶瞬間紅了。
他死死盯著池越平靜的麵容,想從中找出一絲破綻。
池越卻隻是垂下眼睫,避開了他的視線。
秦曄的胸口劇烈起伏,他極力地控製著自己的聲音和情緒:“……是因為我嗎?”
池越沒有回答。
沉默像一把刀,狠狠捅進秦曄的心臟。
他猛地抓住池越的手腕:“你不能走!”
池越皺眉,試圖抽回手:“秦曄,冷靜點。”
“冷靜?!”秦曄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在辦公室裡回蕩,“你又要像當年一樣,一走了之,是不是?!”
池越有些無奈:“你先放開。”
秦曄反而抓得更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我不放!為什麼你要離開!做錯事情的人不是你,為什麼你每次都要做那個承擔代價的人?”
“你煩我,就趕走我吧!為什麼要退讓?為什麼要讓我覺得你是在乎我的!”
池越狠下心甩開他的手:“秦曄!你有完沒完!我欠你的嗎?”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秦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