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一位攻讀物理學的蘇聯同學在閒聊時,向秦曄描述了美國在日本投下的原子彈那毀天滅地的威力。
秦曄聽後,深受震撼,夜不能寐。
“阿越,我們必須也要有!”他罕見地表現出極大的焦慮和緊迫感,
“沒有這個東西,我們可能永遠要受人威脅,剛剛得來的和平也可能隨時失去!”
他一頭紮進圖書館,借來一大堆核物理方麵的入門書籍,廢寢忘食地研讀,試圖搞懂這“終極武器”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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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看著他每天對著天書般的公式和理論眉頭緊鎖,甚至熬出了黑眼圈,又是好笑又是感動。
“好了好了,我的大文學家,”池越最終看不下去,抽走他手裡的書,將人按在椅子上。
“這東西不是靠一腔熱血就能搞出來的。需要無數最頂尖的科學家、工程師,還有強大的工業基礎。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咱們國家有四萬萬同胞,其中不會缺少這方麵的人才。”
他明白,秦曄這份近乎笨拙的執著,源於對祖國最深沉的憂慮和最赤誠的愛。
這比什麼武器和理論都要珍貴。
正是千千萬萬個像秦曄這樣,或許天賦和能力不儘相同,卻都懷抱著讓國家強大起來的樸素而堅定的信念的人,才是未來真正的基石。
秦曄奮鬥了一段時間,最終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不是搞物理的料,沮喪地放下了那些天書,眼神裡滿是遺憾。
池越看著他的樣子,沉默了片刻。
幾天後,他告訴秦曄,自己除了經濟學,還額外申請輔修一門材料學。
“搞不了那最尖端的,咱們就幫他們打好地基。”池越說得輕鬆,眼神卻認真,
“聽說那東西需要很多特殊材料。我試試看,能不能學點皮毛,以後說不定能幫上點忙,
就算造不出原子彈,能煉出好鋼,也是貢獻。”
秦曄怔怔地看著他,胸腔被一種滾燙的情緒填滿,半晌才低聲道:“……謝謝。”
池越擺擺手,摟住他的肩膀:“謝什麼。你寫的書,將來可是要影響一代代後來人的。
你是在鑄魂,我頂多算是……打鐵。咱們分工不同,目標一致。”
他繼續開解道:“好的文學,是可以當武器的,比槍炮更持久。
它能讓後人知道我們為什麼戰鬥,為什麼犧牲,未來該往哪裡去。
你做的事,是在重塑咱們國家的精神脊梁。
我們都是戰爭的親曆者,你的記錄,就是新的《史記》,
讓後來人鑒之,知興替,曉來路。
這意義,一點也不比造原子彈小。”
秦曄望著窗外莫斯科的天空,心中的遺憾漸漸被一種更宏大、更沉靜的責任感所取代。
他用力點了點頭。
是的,他們用不同的方式,都在為同一個夢想添磚加瓦。
一個致力於夯實經濟和物質的根基,一個致力於塑造精神的豐碑。
他們的戰場變了,但戰士的本色未改。
在這異國的土地上,他們學習著,思考著,準備著,為了那個他們深深熱愛、並為之付出所有的祖國的未來。
夜晚,他們常常擠在沙發上,蓋著同一條毛毯,分享各自一天的所見所聞所學。
秦曄會談論陀思妥耶夫斯基筆下的人性深度,分析蘇聯文學如何反映社會變革;
池越則會探討計劃經濟下的資源配置效率,或者興奮地分享材料學課上聽到的某種新型合金的特性。
他們會激烈地討論,也會安靜地傾聽。
這些交流不僅僅是知識的分享,更是靈魂的碰撞和精神的共鳴。
他們清晰地看到,彼此所選擇的道路雖然不同,卻如同車之兩輪,共同指向一個他們深埋於心的願景——
一個物質豐裕、精神強健、不再受人欺淩的祖國。
正是在這些日常的、細微的瞬間裡,一杯暖茶,一個擁抱,
一次攜手漫步,一場深夜懇談,讓他們的感情在異國的風雪中愈發沉澱和深厚。
他們不僅是愛人,更是彼此最堅定的戰友、最可靠的依靠和最懂對方的知己。
這份在和平年代細水長流的溫情與浪漫,與當年戰火中的熾熱與激烈相比,也彆有一番動人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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