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事……”池越主動提起了那個意外，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斟酌。
“嗯？”秦曄側過頭，專注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他的眼神平靜而溫暖，帶著一種鼓勵。
“我……”池越難得地語塞了半秒，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彙，“反應有點過度了。”
他最終選擇了一個相對保守的說法。
秦曄聞言，輕輕笑了。
那笑聲低沉悅耳，沒有絲毫介懷，反而帶著滿滿的愉悅。
“過度嗎？”
他重複著這個詞，向前邁了半步，拉近了兩人之間本就微小的距離，
聲音放得更輕，卻清晰地傳入池越耳中，“我倒覺得，剛剛好。”
他的靠近帶來一陣清冽的雪鬆氣息，混合著玫瑰的芬芳，縈繞在池越鼻尖。
池越感覺自己的心跳又開始不聽話地加速，但他這次沒有後退。
他看著秦曄近在咫尺的臉，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裡，此刻清晰地映著他的身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秦曄。”池越喚了他的名字，聲音比平時低沉。
“我在。”
“為什麼是我？”
他的眼神很銳利，帶著審視，也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期待。
就算這世上真的有無緣無故的吸引，可為什麼會那麼恰好的降臨在自己身上？
秦曄看著眼前這雙試圖看透他的眼眸，心底軟成一片。
他的阿越，即使忘記了所有，那份敏銳和執著依舊未變。
他沒有立刻用甜言蜜語回答，而是認真地、深深地望進池越的眼睛裡，
仿佛要透過這雙眼睛，看到那個與他相伴了無數歲月的靈魂。
他的聲音溫柔而篤定，帶著一種曆經時光沉澱後的真誠：
“因為看到你的第一眼，這裡，”他抬手，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心口，“就告訴我，就是你了。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這個回答超越了邏輯，直指本能與靈魂。
【這是在告白嗎？！】
【兩個人都好會啊！】
【這種曖昧的氛圍絕了！】
【“就是你了”啊啊啊這什麼命中注定的台詞！】
池越愣住了。
他預想過很多答案，或許是欣賞他的外貌，或許是覺得他與眾不同，甚至是某種一時興起的挑戰欲……
卻唯獨沒想過，會是這樣一種近乎宿命般的、不容置疑的認定。
他看著秦曄眼中那片毫不作偽的深情與坦然，一種莫名的、強烈的熟悉感和安心感湧上心頭，衝垮了最後一絲疑慮。
心底有個聲音在說：信他。
他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裡帶上了一絲無可奈何的妥協：
“你這個答案，太狡猾了。”
秦曄臉上的笑容瞬間如同陽光破雲而出，燦爛得晃眼。
他知道，池越信了。
他柔聲道：“覺得狡猾的話，可以用很長很長的時間，來慢慢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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