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剩下兩人交織的呼吸聲。
秦曄的手臂像鐵箍般橫在池越胸前,冰冷的雪原信息素帶著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將池越牢牢釘在牆上。
池越能感覺到背後金屬的涼意,以及胸前秦曄手臂傳來的、與他信息素截然相反的溫熱體溫。
這種冰火交織的觸感讓他頭皮發麻,血液在血管裡加速奔流。
他非但沒有畏懼,眼底的火焰反而燃燒得更旺。
“猜?”秦曄的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帶著危險的氣息。
他另一隻手抬起,猛地撐在池越耳側的艙壁上,將他完全困在自己的氣息範圍內。“我沒興趣猜。”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寸寸刮過池越的臉。
從那雙閃爍著挑釁光芒的眼睛,到挺直的鼻梁,最後定格在那張總是吐出讓他心煩意亂話語的嘴唇上。
池越喉結滾動了一下,秦曄此刻的眼神太過直白,裡麵翻湧的情緒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玩世不恭地扯了扯嘴角:“指揮官,你這算不算……濫用職權?”
“對你,”秦曄的指節無意識地收緊,幾乎要嵌在池越的手臂上,“不需要職權。”
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在兩人之間炸響。
不需要職權,那靠的是什麼?
是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個人意願”,是那些壓抑在冰冷表象下的暗流,是此刻這幾乎要失控的近距離對峙。
池越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
他看著秦曄近在咫尺的臉,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睛裡,此刻清晰地映著他的倒影。
他忽然不再滿足於這種言語上的試探和拉扯。
他猛地抬起沒被禁錮的那隻手,強硬地攥住了秦曄撐在牆上的手腕。
“秦曄,”池越的聲音也沉了下來,少了之前的戲謔,多了幾分認真和不容置疑,“彆光說不練。”
這四個字,像最終點燃引線的火花。
秦曄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看著池越眼中那毫不退縮的、甚至帶著鼓勵的挑戰,最後一絲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他猛地低下頭。
所有壓抑已久的情緒——那些說不清的擔憂、無法言明的占有欲、被屢次挑釁點燃的怒火,
以及更深處的、從未深究的渴望——如同雪崩般轟然傾瀉。
池越隻愣了一瞬,隨即毫不猶豫地反擊。
他一手扣住秦曄的後頸,用力將他壓向自己,主動張開嘴,迎接甚至挑釁著這個粗暴的親吻,喉嚨裡發出模糊的悶哼。
仿佛要將這些日子所有的憋悶和試探都在這一刻討回來。
冰冷的雪原與熾熱的金屬在這一刻轟然對撞,信息素激烈地糾纏、撕扯,仿佛要將對方的氣息徹底吞噬、融入骨血。
比起纏綿,更像是一場搏鬥與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