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休戰期裡,隻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在灼熱的空氣中交織。
池越赤紅的眼底翻湧著尚未饜足的侵略性,以及一絲被短暫“退讓”所激起的、更強烈的征服欲。
他的手牢牢扣在秦曄的腕間,力道沒有絲毫放鬆,仿佛擒住了一頭暫時收斂利爪的雪豹,卻不敢有半分大意。
秦曄仰躺著,素來一絲不苟的黑發淩亂地散在額前,襯得那雙冷靜的眼睛在此時有種驚心動魄的銳利。
他看似處於下風,但周身那冰冷的雪原信息素並未消散,反而像潛伏在冰川下的暗流,無聲地蓄勢,等待著反撲的契機。
池越的目光不受控製地落在秦曄的後頸。
那塊皮膚因為之前的糾纏和信息素的激蕩而微微發燙,散發著獨屬於秦曄的、冰冷的雪原氣息。
一種源自apha最深處的本能——標記、占有、留下獨屬於自己的印記的渴望,如同岩漿般在他血管裡奔湧,誘惑著他咬下去,將自己的信息素強行注入。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牙齒發癢,喉結劇烈地滾動著。
他能想象到,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了,秦曄會承受怎樣的痛苦
——apppha身體會視其為“入侵”,那不僅是肉體上的劇痛,
更是信息素排異帶來的、如同靈魂都被撕裂的折磨。
從生理上講,這是一個“無效”且“痛苦”的過程。
它無法解決結合熱,無法建立生理鏈接,反而會造成傷害。
秦曄清晰地感受到了池越的掙紮和克製。
那灼熱的視線幾乎要在他身上燒出一個洞來,卻遲遲沒有動作。
他眨了眨眼,對上池越那雙充滿欲望與掙紮的赤紅眸子,聲音因為之前的消耗而有些沙啞,卻異常平靜:
“想咬就咬。”
池越愣住了,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眼底瞬間迸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喜,像得到特赦的囚徒,聲音都帶著顫音:“……那我真下口了?”
秦曄沒說話,隻是微微偏過頭,將脆弱的腺體更清晰地暴露在他麵前。
這是一種無聲的縱容,也是一種極致的信任。
池越喉頭乾澀,他小心翼翼地湊近,溫熱的唇先觸碰了一下那片皮膚,感受到秦曄幾不可察的輕顫。
然後,他的牙齒輕輕抵了上去。
僅僅是牙齒接觸皮膚的瞬間,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怖的威脅感就讓秦曄脊背竄過一陣電流般的麻痹。
他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克製著將身上這人掀翻出去的衝動,幾乎是咬著牙,帶著一種不甘示弱的報複心理,開口道:
“……我也要咬你。”
池越聞言,咽了一下口水。
這種“互相標記”的提議,比單方麵的占有更讓他心跳失序。
他再也無法抵抗這致命的誘惑,犬齒微微用力,刺破了秦曄後頸的皮膚。
“呃……!”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秦曄悶哼一聲,手指猛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他能感覺到池越的牙齒嵌入他後頸的腺體,但預想中信息素狂暴湧入的灼燒感並沒有出現
——池越克製住了,他隻是像一個真正的野獸標記所有物那樣。
留下了深刻的齒痕和些許唾液中的微量信息素,並未進行真正意義上的、痛苦的“標記”。
這是一種帶著克製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