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查酒駕的幾名交警還是不敢相信,那肇事車子凱迪拉克SUv竟是派出所的一名見習警控製住的。
查酒駕時,那醉酒司機簡直跟瘋了一樣,在吹氣前,直接一腳油門衝卡。
當場就撞歪了兩輛警車,然後左扭右拐逃跑了。
瘋批的肇事車,是一個人能攔得住的?
丁高峰心中雖然還有很多疑惑,但後續的維穩和清理現場還需要他們交警部門繼續,他不敢耽誤時間,拔了根煙遞給陳為民,道:
“陳所長,我們交警隊先把肇事司機帶回去,接下來現場的收尾,還需要你們所裡的兄弟協助幫忙啊!”
陳為民吸了口煙,點點頭:“丁隊長,這不用你說,我們三裡橋派出所的人馬都在現場呢。”
醉駕、衝卡、危害公共安全,數罪並罰,已經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而是上升到了刑事案件。
事情很嚴重,三裡橋派出所也隻能做一些配合方麵的工作,案件要由交警現場取證之後,移交給公安局刑事立案,最後由檢察機關和法院進行公訴與審判。
……
……
衛生所裡。
陸誠趴在診床上,後腰血呼啦茬的,一旁的趙寒看著都疼。
“你小子,一個人逞什麼英雄,還好隻是輕傷,要是真缺胳膊少腿,後半輩子怎麼辦?媳婦都找不到!”
趙寒的語氣雖然嚴厲,但飽含著關心。
這小子太莽了,等回去以後,必須好好給這小子做做思想教育。
趙寒想抽煙,但是在衛生所裡,隻好把煙盒塞回褲兜。
“不用打破傷風,沒有傷到真皮層以下,消毒上點藥,三五天就能結痂。”
“注意傷口彆碰水。”醫生包紮好出去了。
趙寒鬆了口氣,但看陸誠的表情一臉輕鬆,好像一點都不覺得疼。
現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陸誠下床活動了下筋骨,感覺又滿血複活了。
“師父,走,咱們回現場。”
“你給老子滾回所裡,傷好之前不許出外勤!”
趙寒白了一眼陸誠,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陸誠雖然真的隻是皮外傷,但趙寒也不敢讓他再出外勤了。
這才入職第二天,這小子就跟警察故事裡的陳家駒似的,通緝犯、專業扒手、醉駕司機,兩天抓了仨。
跟扒手拚刀子,人肉追車,他這徒弟還真有點孤膽英雄的味道了!
不過,這種事情還真不能提倡和宣揚,這小子的思想教育必須狠狠的做!
交警大隊。
肇事司機被銬在椅子上,終於是醒了酒。
清醒過來的他,才後知後覺!
對自己所做的事情生出恐懼。
闖大禍了!
這人平時愛喝酒吹牛逼,天不怕地不怕,看似社會人,但真闖了禍,就變成了紙老虎。
當回憶起自己的種種行為,哭得稀裡嘩啦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一名交警的胳膊求饒恕,說自己是喝了大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還以為是做夢。
是酒壯蓯人膽。
血檢結果出來了,血液酒精濃度200毫克左右,遠超醉駕標準,這種量起碼喝了有兩斤白酒以上。
丁高峰盯著肇事司機的右臉,問道:“你臉上的紅印是怎麼回事?”
肇事司機停止了哭,愣了愣,才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想起來了,當時在車裡,一個年輕警察不僅把自己當豬頭扇,還用警棍差點把自己的大腿骨打折。
那小子是真狠啊,下手是真重!
肇事司機現在是上下都疼,估計輕傷了。
詢問室內的交警終於知道了當時車內發生的情況。
聽完肇事司機的描述,他們一個個的,無一不是對那名三裡橋派出所見習警的藝高人膽大和冷靜感到深深佩服。
現在零零後的年輕警察,都這麼炸裂嗎?!
丁高峰內心感歎,他們這一代前浪要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剛做好案情記錄沒幾分鐘,區公安局第三刑偵支隊派人過來了。
由於事情鬨的比較大,案發現場民眾很多,這起案件上當地晚新聞是免不了的。
局裡很重視,楊錚讓支隊長秦勉帶蘇清舞等幾名乾警,第一時間來到了交警隊。
丁高峰把案件資料和人移交給刑警隊,並把當時的情況作了簡短的描述。
但整起事件有一個圍繞著的中心點,或者說重點,就是三裡橋派出所的一個見習警,叫陸誠。
因為是他一個人控製了肇事車輛和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