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關門,裡麵清了場。
關閉山門後,敲擊暮鼓,僧眾收攝心神。
擊暮鼓後,僧眾齊聚大雄寶殿,誦《阿彌陀經》《八十八佛大懺悔文》等,懺悔日間過失,回向眾生。
僧人在齋堂吃了晚飯以後,還要在寮房或佛前誦經。
如此看來,這座兩百餘年的千佛寺還是很正規的。
但是,住持卻是個犯過罪行的人。
“慧明”走進了自己的小院休息。
千佛寺的圍牆外,後山。
陸誠一邊擦著花露水,一邊觀察著小院裡的情況。
他當然不是扒著牆頭觀察,在他的視野裡,亮著紫光的蒼蠅捕手,就像是雷達裡的信號光點一樣,清楚標記了“慧明”的位置。
此刻,他正在自己的寢室內。
白天,陸誠看過“慧明”寢室的布局,已經深深刻畫在了腦海中。
此刻紫光點對應的位置,是獨立衛生間。
“慧明”正在洗澡或者上廁所。
天色擦黑,陸誠現在不敢打開手電筒,亮光太明顯了。
黑暗中,他不斷驅趕蚊子,花露水的效果是有,但並不給力。
山裡的蚊子不僅多,而且毒。
幾分鐘後,“慧明”從衛生間裡出來,然後直接到了禪床邊上。
陸誠一愣,這就要睡覺了?
僧人睡覺都很早,這他知道。
但問題是,“慧明”大師你是有“故事”的人啊,這麼早能睡得著?
確定不乾點事情?
甚至都沒有去地墊的位置。
陸誠就這麼等著,夜色漸深,晚上山上還有點涼颼颼的。
他喂著蚊子。
他對何雪婷扯了謊,說是所裡有人請假,自己替同事值夜班,晚上不回家睡。
何雪婷不會懷疑陸誠。
但如果她知道自己兒子現在正在山上喂蚊子,不知道得多心疼。
12點。
淩晨1點。
2點。
……
陸誠守了一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住持“慧明”是有見不得光的事,這一點陸誠百分百確定。
如果他要偷摸乾什麼事情,一定是等夜深人靜,所有僧人都睡著了以後。
但昨夜,他什麼事都沒有乾。
陸誠耗了一夜,身上被蚊子咬了很多包。
一瓶花露水全部擦完了。
寺內晨鐘響起,僧人盥洗、搭衣,準備迎接一日之始。
陸誠悄悄溜下了山。
如果晚上都沒情況,白天更不可能。
視野中,“慧明”也和其他僧人一樣,起床準備早課。
隨著陸誠把距離拉遠,超出了500米的範圍,感應消失,蒼蠅捕手也從“慧明”身上飛走了。
陸誠開車回到家,何雪婷和陸誌國還在睡覺。
他躡手躡腳洗漱後,進了房間,補覺。
現在陸誠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上太多,熬夜是小意思。
隻睡了三個小時,他醒了,本想翻個身繼續睡。
這時候,手機傳來消息的震動聲。
是何雪婷。
她知道兒子值夜班後在補覺,所以沒叫他。
“兒子,早飯在桌上,醒來記得吃,今天媽不在,去鄉下挖野菜,午飯你自己解決。”
“冰箱裡有大姨家自己種的草莓和葡萄,昨天送來的,很甜,你有空給清舞送過去。”
陸誌國上班去了,何雪婷去鄉下了。
家裡隻剩陸誠一個。
他起來先吃了何雪婷做的三明治和牛奶。
然後又去床上睡了兩個多小時。
起床刷牙洗漱,照鏡子的時候,他發現身上蚊子咬的包都沒了。
估計是係統加的屬性點,把體質提升到了一種新層次,蚊子包也能快速消退。
中午,他拎著水果去找蘇清舞。
陸誠在刑偵支隊早就是熟臉了,不用登記,直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