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科是正常的。
陸誠忽略那名農民工,他眉頭皺了一下。
“所有人都到齊了?沒有遺漏的?”
項目經理回道:“各個班組長點過人數,人都是齊的。”
陸誠便讓項目經理把人都散了,繼續乾活去。
旁邊一名警員不解道:“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那把人聚集起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裡麵沒有嫌疑人。”陸誠淡淡道。
“為什麼?怎麼看出來的?”
兩百多號人,一句話都不問,就說裡麵沒有嫌疑人?
鬨呢?
“眼睛一掃就有數了。”
陸誠神秘地道,他拍了拍那名年輕警員的肩膀。
說是年輕警員,他比陸誠還大幾歲。
“臥槽!”
……
五棟活動板房宿舍,每一間都搜查了一遍。
發現了好幾件蹭有特定油漆的工服,分彆來自塔吊司機、重型機械操作員、三個雜工、兩個鋼筋工、一個水電工。
但奇怪的是,那些工服和案發現場發現的特定的深藍色纖維,都對不上號。
查項目部實名製考勤機的上崗記錄,工地人口流動性很大,如果工期鬆散,工人很有可能這個工地乾兩天,沒活了,就去另外的工地乾三天。
但是案發當天,也就是上周三,因為趕工期,大部分工人都在崗。
隻有三名工人請假回家。
一名受了工傷,高處墜落,骨折受傷在醫院,有不在場證明。
另外兩個工人回了老家,有購買火車票的記錄,也排除。
至於有沒有工人在案發當晚十一點半以後不在宿舍的,工友相互都可以作證,沒有人外出。
陸誠也讓兩個警員查了工地監控,確實沒有人離開施工現場。
查了大半天,卻一個嫌疑人都沒有鎖定。
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另一個隊伍在查的維保人員身上。
信達塔吊租賃公司就兩批塔吊安裝、維修工,十三個人。
很好查,十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另外三個維保師傅沒有去過宏遠新苑工地進行塔吊維保。
塔吊的維保單上,也確實沒有他們的簽名。
這邊也排除!
兩撥人馬全部回到了刑警隊。
都沒有收獲。
辦公室裡,靜默無聲。
李國祥緊鎖著眉頭,抽著煙。
如果建築工地和塔吊公司都無從下手的話,隻能是流竄人員作案。
這種概率極小,但不排除。
就是恰好有個人的衣服上沾了那種油漆,他可能在擁擠大街上撞到了穿著蹭到油漆工服的塔吊司機或維修工。
也有可能是某人在某個時候偷偷潛入過工地,爬了塔吊或者重型工程機械,蹭到了那種油漆。
但是,這些假設都很牽強。
而且,調查起來非常困難,和回到原點沒什麼區彆。
整個刑警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李國祥抬頭看著陸誠,問道:
“建築工地兩百多號員工,都查過了嗎?”
陸誠點頭:“工地實名製考勤係統需要刷臉,所以上崗記錄做不了假、出不了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