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山貓腦子裡像是有炸彈炸開了!
這些事,他以為天知地知自己知!
這警察是鬼嗎?!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閻關勇知道自己上了他老婆?!
這他都能忍下來?真牛逼!
山貓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
他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剛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麵如死灰,喃喃道:
“我……我說……我都說……那事兒確實是我乾的,但是閻關勇逼我乾的,他是老大,我們這些小弟哪敢不聽啊!”
“鋼管和衣服在……在城西老碼頭往北兩公裡的那個廢棄河堤,車……車被我推進河裡了,用雜草蓋著……”
旁邊的張建國都聽傻了,手裡的筆差點掉地上。
怎麼他身上還有命案?!
這他媽是意外驚喜啊!
與此同時,張建國看看麵如死灰的山貓,又看看一臉平靜仿佛剛才隻是問了句“吃了嗎”的陸誠,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我跟他審的是同一個人?!
我在這兒磨了倆小時屁都沒問出來,這小子進來不到五分鐘,全撂了?!
甚至連犯下的命案都交代了!
這他媽是來學習的?
簡單一詐,什麼都炸出來了!
監控室裡的陳默,滿臉驚愕。
他猜到陸誠對於審訊肯定不是“略會”,但也沒想到,他竟是“超會”!
張建國在他麵前,甚至像個小學生!
兩人從審訊室裡出來,張建國連忙問:
“你怎麼知道山貓上了閻關勇的老婆?”
“炸胡的,我看他麵相,眼神遊離、聚光不定,容易縱欲於酒色;眼尾雜亂,喜好與異交、有銀念;鼻頭大且肉多,易出軌,綜合觀察,這個老大身邊最信任的小弟,是個好色之徒,很有可能睡了大嫂,因為閻關勇的老婆很風騷漂亮。”
張建國看向了陳默,兩人對視一眼。
好家夥,什麼時候在審問上用到看麵相了?
他媽還有這種邪修法?
可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
人家很輕鬆就審出來了,你不得不服!
原本亂糟糟的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好幾個警員好奇圍過來。
“那個山貓撂了?”
“陸警官進去後,人就撂了!”
“陸警官審訊也這麼厲害?敢不敢再無敵一點?”
……
接下來的場麵,就徹底失控了——或者說,進入了“陸誠模式”。
陳默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直接拉著陸誠,一個審訊室接一個審訊室地“巡演”。
二號審訊室,一個涉嫌放高利貸並暴力催收的“會計”,咬定自己隻是算賬的,什麼暴力行為都不知道。
陸誠走進去,看了他半分鐘,然後開口:
“你前天在三元裡小區,堵人家門,潑的紅油漆有毒,人家小孩差點被毒死,現在還在搶救,小孩父母正在搜集證據,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有毒?怎麼可能,那家油漆店老板我朋友,隻是賣過期油漆而已,但那也沒毒的!”
“所以,你承認潑過油漆?”
“我擦!”
“幸福裡那個老太太的孫子,是你扔井裡的吧?”
“我沒有,不是我!凡事講證據,我隻是說嚇唬嚇唬那老太婆,怎麼可能真把孩子扔井裡!”
“那不叫嚇唬,那叫恐嚇,記上!”
“我擦!”
“你左手腕有塊表,並不是你的,而是你搶來的,因為彆人欠你錢!”
“我擦!”
“還有,你鞋底是不是藏著什麼東西,我猜裡麵是你自己做的小賬本什麼的,怕你們老大黑你錢?是也不是?”
“我擦!!!”
“會計”越聽越心驚!
警員們越看越精彩!
這種審訊方式,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陸警官真料事如神啊!
“會計”在短暫的驚恐詫異後,立馬就崩潰了,哭喊著:
“我交代!我全交代!警察同誌,我是放高利貸的!表我還!鞋裡的SD卡我交!求你彆說了!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會計”害怕極了,在陸誠麵前,有種裸奔的感覺!
三號審訊室,一個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是刀疤強負責“情色交易”的小頭目,外號“媚姐”。
她極其不配合,翻著白眼,一句話都不說。
陸誠進去,甚至沒坐下,就站在門口,淡淡地說:
“你本名張翠蘭,老家河西張家溝的。”
“你胸口那個玫瑰紋身是貼的,怕疼沒敢真紋。”
“你手機相冊最近刪除裡,有你偷拍的你們‘紅姐’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夜色’酒吧後門見麵的照片。”
“你私吞了幫裡三筆‘介紹費’,一共八千七,藏在出租房廁所水箱裡。”
張翠蘭臉上的表情從不屑到震驚,再到驚恐,最後是徹底的絕望。
她尖叫一聲,雙手抱頭:
“彆說了!我說!我什麼都說!紅姐的事我也說!錢我上交!求求你閉嘴!!!”
整個辦案區,都在看陸誠的表演!
太神了!
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他看你一眼,就能知道你昨天內褲什麼顏色,前天偷吃了幾個零食,大前天心裡罵了老板幾句!
在他麵前,你就像被扒光了衣服,連心底最隱秘的角落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警隊的同事們,從最初的震驚、懵逼,到後來的崇拜、麻木,最後直接演變成了……看熱鬨。
“快快快!陸誠去四號室了!賭場那個管事嘴硬得很,開盤了開盤了!猜猜幾分鐘拿下!”
“我賭三分鐘!”
“太看不起陸老師了!我賭兩分半!”
“他進去了他進去了!噓,聽不見聲音,看口型……臥槽!那管事跪了!跪了!這才一分多鐘吧?!”
“牛波一!!”
陳默從一開始的興奮,到後來的茫然,再到最後的懷疑人生。
他拉著陸誠,走到走廊儘頭,掏出煙,手有點抖地點上,深吸了一口,眼神複雜地看著陸誠:
“小陸啊……你跟我說實話……你……你是不是會讀心術?或者……你祖上是乾算命先生的?你這……你這不科學啊!”
陸誠早就想好了說辭,一臉“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