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挺直腰板,眼神比剛才還要堅定,語氣中帶點“我懂你意思”的懇切:“先生您說笑了!我是真心想做您的助手,這和身份實力都無關。”
那,也行吧。
米洛德默默把嘴邊的自我介紹咽了回去,隻對吉娜說可以稱呼自己為“歌唱家”。
“好的,歌唱家先生。”吉娜重新邁上樓梯,她簡要解釋:“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客房走廊,舞會將在明晚舉行。”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能在客房找到屬於自己的身份牌,如果要做支線任務,還需要一份古堡地圖……”
她說著說著突然頓住了,小心翼翼回頭看了眼米洛德,見歌唱家先生嘴角噙著笑,並無明顯的不悅。
“對不起…我習慣性地說了這麼多。”吉娜小聲對米洛德道歉:“歌唱家先生應該早就想過這些了,我還試圖幫您分析……”
她在心裡暗自懊悔:連大佬的思路都跟不上,竟然還幫他出謀劃策。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吉娜,怎麼敢指點大佬過本的。
實際上大腦空空,裡麵除了“想唱歌”和“找樂子”啥都沒有的米洛德:……嗯?
啊這,他想什麼了,他怎麼不知道。
話說這個副本……背景和支線任務是什麼來著?
由於處在神遊狀態中,米洛德目光隻虛虛看向前方,沒有焦距。
這個狀態在吉娜看來就是:
在她表達完歉意後,歌唱家先生輕輕瞥了自己一眼便收回目光,繼續沿著樓梯向上走,腳步輕而穩。
那一眼淡得像薄霧拂過湖麵,連漣漪都未曾留下半分。
歌唱家先生既沒有因她的多嘴而不耐,也沒有因她的道歉產生反應,那雙碧綠的眼眸裡沒有半分情緒,隻有無視和淡漠的平靜。
這就是強者空目一切的傲慢嗎?
吉娜有些惶恐,又克製不住羨慕和崇拜。
“歌唱家先生。”她斟酌著開口,聲音放得比剛才更輕:“客房裡的線索我來收集就好,這些小活您不必親自動手。”
“嗯。”其實米洛德在想怎麼“說服”公爵夫人,讓她把自己的相親舞會自願贈予一下,聞言隻隨意應了聲。
吉娜倒是像打了腎上腺素似的興奮起來,大佬還願意使喚她,說明自己還有補救錯誤的機會。
千萬要給大佬留下個好印象啊,彆剛應聘上助理就被辭退了。
……
“咚咚。”
敲門聲將爻清從沉浸式觀影中拉出來。
陳修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帶著欲言又止的既視感:“額…爻清,你要出來看看嗎,梅殷上電視了。”
本來因為觀影被迫中斷,在床上滾來滾去小發雷霆的爻清瞬間彈射起身。
他頂著淩亂的頭發打開門:“啥?你說誰上電視了??”
“梅殷上電視了,負責播報的還是東瀛官方新聞部。”陳修被他這雞窩一樣的發型奪去注意力,停頓了幾秒才繼續:“看著還挺嚴重的。”
爻清瞬間沒了剛才的煩躁,趿拉著拖鞋就往客廳衝。
幾根呆毛在他下樓時上下彈動,看得某人有些手癢。
話說爻清是不是,很久沒剪過頭發了?
正緩步下樓的陳修若有所思,自家議長是想學安爾和微生枯留長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