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實在沒什麼值得大佬算計的。
既沒有天價副本攻略,也沒有能扭轉戰局的特殊天賦,頂多就是會找線索、能預警,是個還算好用的工具人。
如果歌唱家先生想要殺她,恐怕比操控那隻B級詭異還要容易。
也就一句話的事罷了。
“更何況,我的命本來就是您救的。”
吉娜抬眼時,眼底的怯懦早已褪去,隻剩近乎坦蕩的平靜。
她字字清晰:“您現在要是想把這條命拿回去,也沒什麼問題。”
“不錯。”
米洛德第二次為她鼓掌:“勇氣可嘉,或許我真該考慮考慮,為自己找個長期助理什麼的。”
這話像道驚雷炸在吉娜耳邊,她高興的差點從椅子上蹦下去。
還沒等她把“謝謝”說出口,就聽見米洛德慢悠悠補充:“這兩天就當是你的考察期吧。”
“好的!好的!歌唱家先生!”吉娜連忙應聲,聲音都比剛才高了八度,腰板不自覺挺直。
米洛德輕敲桌麵,節奏不急不緩。
他對吉娜說:“你可以從最簡單的事情做起,比如,把狂蟒和他的雇主引到我麵前。”
唉,人生本來就短暫,何必著急抄近路呢。
某兩個被惦記上的倒黴蛋還不知道災厄將近。
富二代倚在紅木欄杆上,手中把玩著那枚刻著薔薇紋的銀質印章,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感到不適。
畢竟是詭異的東西,捏久了感覺整條胳膊都被寒意凍的發麻。
這人將印章隨意拋給一旁的狂蟒,抬頭看向外界將沉未沉的暮色。
猩紅地毯從古堡正門延伸至後花園入口,卻在踏入花叢的瞬間被攔腰斬斷。
光線斜斜切過修剪整齊的灌木,在玫瑰花瓣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那些豔紅的花朵開得過分繁盛,花瓣層層疊疊裹著些若有若無的腐氣,連晚風拂過都帶著甜膩的滯澀。
從高處看這景色還挺美的,但攻略中有提過,後花園是極高危地區,非必要就彆往那跑。
或者說,在這座古堡中,花草越多、香氣越濃鬱的地方,也越危險。
狂蟒接過雇主拋來的印章,刀疤在昏暗光線下更顯猙獰。
他哪怕站著不動,周身的戾氣都如有實質般紮人。
“那黃毛到底什麼來頭?”
富二代扯了扯領口的領結,語氣裡帶著掩飾不住的煩躁:“不過拿到個末流男爵的身份,敢跟我叫板也就罷了,連你的匕首都能打偏。”
“他該不會也是天梯榜上的誰吧?他不認識你我嗎?”
狂蟒將印章收回口袋裡,答複道:“不像是榜上的人。”
“A級、B級天梯榜前五十的高手我都見過資料,沒這號人物。”
沒等富二代開始嘲諷那個黃毛,狂蟒先一步補充道:“但不排除他是不在榜的民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