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字麵意義上的炸了。
“歡迎歡迎——!”
喧鬨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爻清默默抬頭,正見赫爾墨斯倒掛在半空中,對方用半張笑靨對著他招手:“咱是直接給身體還是走個流程。”
祂像是把世間所有的鮮明顏色混在同一張布料上然後再以此製衣,除卻頭上那個巨大而繁複的小醜帽,那渾身“叮叮當當”的荒誕配飾也很搶眼。
爻清挑眉:“什麼叫直接給身體?”
在他的問話下,赫爾墨斯嬉笑兩聲,語調興奮而尖細:“當然是……讓你帶著我的身體去玩啊!”
祂打了個響指,整個舞台瞬間倒轉。
在這一瞬間,爻清的身體不受控地向“天空”——也就是原本的地麵墜去。
預想中的撞擊並未到來,他落入的是一片綿軟如雲朵的彩色絨布,四肢陷進去的瞬間,耳邊炸開此起彼伏的哨笛聲與彩紙爆裂聲。
赫卡墨斯蹲在他身側,麵具似哭似笑:“你對我的安排,我可太滿意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期待接下來的戲劇!”祂手舞足蹈地把爻清從地上拉起來,話語中混著笑聲:“大賽開幕式,在全世界的矚目下,三位神明同聚一堂……”
“瞧瞧,瞧瞧,多有意思的劇本!”
祂湊近爻清,距離近到幾乎麵貼麵:
“你的靈魂足夠有趣,我喜歡你;在你的預想中,‘赫爾墨斯’將作為中立派係的高級議員,為眾多詭異人物撕開前往現實的通道。”
“而‘赫爾墨斯’做這一切的理由隻有:祂樂意!”
這位誇張而荒誕的神開始狂笑,祂在爻清略感無語的視線下裂成數十個,開始不斷重複最後一句話——
“對啊!祂樂意!”
“祂樂意!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就是就是!祂樂意!”
鈴響聲、笑聲、彩紙爆裂聲混在一起,爻清平靜地揉了揉耳朵。
或許是托太陰的福,他目前看什麼都挺淡然的。
體驗這些SS級的人生經曆免不了染上點對方的性格,塵埃之母對生命的藐視也好,無間光溫柔而平和的心態也罷。
都是環境對他的塑造。
當麵對笑個不停的幻靨諧神,爻清禮貌詢問:“所以你願意讓我直接使用軀體,不用體驗下你的人生經曆嗎?”
“你直接用唄!我都等不及要去大賽玩了,距離開幕式不到一周了,看爻清慢慢悠悠的我都心焦啊——”
“也行。”爻清思考了會,指出疑點:“但不清楚人物背景,我到時候OOC了怎麼辦?”
祂鴨子似的“嘎”了聲,很不能理解地反問:“你扮演我還需要考慮OOC這種東西?”
“我,幻靨諧神!遊走於秩序邊緣的行者,無序與歡愉的代表!乾什麼都不會OOC,隻要我樂意!”
這句話說的那叫一個鏗鏘有力。
爻清還沒來得及回祂點什麼呢,赫爾墨斯已經迫不及待的將他踢出個人領域。
祂隻留下一句話:“放我出去玩!我現在就要出去玩!”
啊這,從來沒見過這麼積極讓他壓榨的員工,資本家淚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