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羽川話說到一半神奇消失,這種吊人胃口的行為炸出了許多季林不曾見過的預備役。
[天平:所以?]
[一線記者:後續如何?怎麼不繼續轉播了?]
[法醫:嗯……所以在微生枯進門後,【畫師】等人也朝他吹了口哨]
哪怕不在現場,季林也能感受到那股賤兮兮的氣息。
莫名有種慰藉是怎麼回事?
原來被中立派係整破防的不止自己啊。
他與席恩向後廳會議室前進的同時,仍在關注群聊內的信息。
[美食家:解釋下,謝羽川因為笑得太猖狂也被罵了]
[美食家:作家上去就是一句“你湊什麼熱鬨,大人說話小孩彆打岔。”]
[美食家:謝羽川想反駁來著,但是作家補刀太快了,正中心臟]
[蒲公英:“看你那跳起來都不一定能打到我膝蓋的身高。”
[美食家:“要不是笑聲難聽到引人注目,我還以為那座位上沒人呢,怎麼不叫服務員給你換個兒童座椅?”]
對微生枯來說,嘴算管製刀具吧。
難怪管理局給的信息冊上特彆說明過:此人報複心極強、語言攻擊力也不低。
[美食家:連未成年都不放過]
[蒲公英:無差彆攻擊啊,他真的,我哭死]
[畫師:誰幫我聯係下席恩老爺子!急!!]
[畫師:他開始掏紙筆了!至於嗎我不就吹個口哨?!]
[天平:活該]
[美食家:+1]
[一線記者:+1]
[蒲公英:+1]
[吐司小姐:+1]
……
真熱鬨啊。
季林感歎著偏頭,樂於助人地對席恩說:“有個稱號是畫師的人找您。”
誰料在聽見“畫師”二字後,原本因為卡倫繆爾不管事、正快速趕往會議室的席恩一頓,腳步竟逐漸慢了下來。
麵對季林沉默的注視,這位老爺爺邁著優雅但緩慢的步伐“嗬嗬”笑道:
“既然是畫師找我,那就不必心急了。”
直覺告訴季林這裡麵絕對有瓜。
但這明顯算是個人恩怨,他不好冒昧詢問對方。
再次掏出手機,就決定是你了——阿莉彌婭小姐!
但這次,性情溫柔的修女並沒有直接告訴他答案,隻是神神秘秘的提點。
[阿莉彌婭:嗯……畫師他有些離經叛道,這類不太正經的議員,向來都在席恩老爺子的黑名單上]
[阿莉彌婭:總之,你隻要見過畫師本人就懂了]
[阿莉彌婭:如果討厭來自陌生人的親密接觸,請離他遠一點]
雖然席恩已經儘可能地拖延時間,但路程畢竟擺在那。
在預備役群聊內刷過三輪99+後,會議室大門已近在眼前。
季林將議員徽章塞回衣領,正準備上前為席恩推門,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規律到刻板的腳步聲。
“嗒、嗒、嗒”
每一步的間距、輕重,都精準得如同節拍器。
洋娃娃似的年輕女孩走到二人身邊,停下腳步,聲線甜美卻沒什麼起伏:
“席恩·利奧波德·佩特洛議員,晚上好,很高興見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