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芸胸口起伏,呼吸略微有些溫熱,內心也不平靜。
陳俊生剛才那句話,好像是用一塊平滑的鵝卵石,在芸姨那原本安靜本分,波瀾不驚的心湖中,以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數學規律,打出個堪稱完美的水漂。
驚起一連串的水花。
打濕了芸姨的心。
“怎麼可以這樣……”
齊曉芸心裡回蕩起陳俊生說過的話。
俏臉上情不自禁地暈開晚霞般溫柔紅潤的顏色。
就連耳根子都在發燙。
太羞了。
偏偏陳俊生又是那種好不知羞的人。
其實他很清楚,剛才那句話說得大膽又直接,芸姨一時半會的肯定遭不住。
見芸姨低頭不語,陳俊生小聲說道:“媳婦,你彆不說話,行的話吱一聲,不行就吱兩聲。”
“啊~~~怎麼又喊媳婦了?”齊曉芸香腮鼓鼓,她感覺陳俊生有一點點壞,可自己對他又凶不起來,心塞塞的。
“你吱一聲,我就不喊。”陳俊生真是個無賴。
齊曉芸心裡直打突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征詢他的意見:“非得親嘴嗎?親臉…好不好?”
“不好。”陳俊生知道芸姨這是已經答應他了,所以拒絕得特彆乾脆:“親嘴才有感覺。”
“不要…”齊曉芸還想再堅守下底線,聲如蚊蚋地說:“大白天的,哪有人親嘴的呀。”
“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好了。”陳俊生說話聲音也很輕。
因為他跟芸姨挨得特彆近,稍稍低頭,就能瞧見她那上下起伏的胸脯。
陳俊生載著芸姨騎行,很有“會挽雕弓如滿月”的韻味,雕弓是他,滿月是她。
這就…很潤。
芸姨察覺到了陳俊生那略顯直白的目光,她稍稍低了低頭,耳朵靠近他的胸口,感受到了他那快要躍出胸膛的心跳聲。
片刻後,芸姨點頭說:“隻能親一下。”
回應很輕很柔,卻讓陳俊生有種電流穿過心臟的興奮感,身體頃刻間便產生了極大的反應。
這該死的十八歲。
真是一點就燃,氣血說上頭就上頭。
兩頭都不受控製。
陳俊生強行鎮定情緒,麵色平靜地說:“前麵有棵大樟樹,我們去那邊坐坐。”
齊曉芸咬咬嘴唇,小聲回應:“好。”
陳俊生把車騎到樟樹底下,然後把芸姨帶到樹後,抿著嘴唇,認真地看了看她:“我聽人說,親嘴的時候,閉上眼睛會更有感覺。”
“嗯~”芸姨輕輕嗯了一聲,閉上雙眼,細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嫻靜好看的臉蛋上,肉眼可見的透著心慌和緊張。
不過,當陳俊生靠近的時候,她又偷偷睜開眼睛,羞澀地與他對視一眼後,轉過臉去:“我心跳好快。”
“我也一樣。”陳俊生笑了笑,伸手握住芸姨那軟乎乎的小手,搭在自己的心口處。
芸姨雙頰通紅,呼吸急促地回過頭來,仰著小臉正對陳俊生,似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陳俊生也是深吸一口氣,純真年代的女子,沒有受過偶像劇、毒雞湯、短視頻的汙染,當真是清純又美好,惹人憐愛。
可能是擔心陳俊生等會兒親完一下又覺得不夠,芸姨還顫聲交代:“就一下,不許耍賴。”
陳俊生在她朱唇輕啟的瞬間低頭湊近,深深地吮住,然後一動不動。
齊曉芸悄然間雙腿打直、胸口緊繃、然後很快又鬆軟下來,纖細的腰身不經意的抖了幾抖。
陳俊生難得沒有上手,而是忍不住把眼前的人兒抱進了懷裡。
明明隻是親了下嘴而已,懷中的芸姨卻是身子一顫一顫的,臉蛋都紅透了,嘴唇似咬似抿,呼吸之間,仿佛略帶幾分水果的香甜氣息。
這感覺簡直妙至毫巔。
陳俊生本以為男女之間隻有那種事才是最舒服的享受。
不曾想,隻是很單純的跟芸姨親個嘴,身心愉悅感和滿足感直接拉滿。
好像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狂歡。
遺憾的是,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芸姨就吃不消了,輕輕掙脫。
“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