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姨,你來真的啊?”
陳俊生背靠著樹,眼睛被小喬同誌用手擋住。
一瞬間的美好接觸,清甜的水果香氣縈繞於彼此的呼吸之間。
陳俊生貪婪地想要索取更多。
可惜還沒來得及細品,從未主動過的喬書欣就已經遭不住,想逃。
生平第一次把小姨拐進大學後山鑽小樹林的流氓陳,哪舍得輕易錯過這種天賜良機?
流氓的自我修養第一條: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不許胡來…”
小喬同誌被陳俊生抬手摟住了後脖頸,秋水眸子裡閃爍著略顯慌亂的微光,紅潤的嘴唇小小的,薄薄的,在樹林的幽暗環境下,隱隱泛著細膩的光澤。
陳俊生睜眼打量著她,很認真地從額頭到臉頰,再順勢往下,目光定格在欣姨那弧度絕美的唇線上。
“哪有人這樣子緊著看,緊著看的…”
喬書欣臉都被他看通紅,情不自禁地抬起眼眸,凶巴巴瞪他兩眼,然後小聲警告:“親一下就好了,再親我就咬你。”
陳俊生其實最難招架的就是欣姨這欲拒還迎的傲嬌。
“想吃櫻桃。”陳俊生忽然在欣姨耳邊小聲說道。
“櫻桃?”
喬書欣還以為他老實下來了,有些納悶眨眨眼睛:“你們學校後山這林子裡,有櫻桃樹?”
“沒有。”陳俊生搖搖頭。
“那你還說…”小喬同誌抬手打他。
“你有。”陳俊生低頭叼住耳垂,一邊動嘴,一邊動手。
“壞東西,陳俊生,要死啊你…”
小喬同誌本就嘴硬心軟,被陳俊生叼住耳垂後,不僅嘴便軟了,身子也軟了。
要不是陳俊生把她摟得緊緊,她站都站不住。
這混蛋臭小子,他咋就那麼喜歡親這、親那的啊。
喬書欣不由自主的抬手揪住陳俊生的耳朵,想讓他吃點苦頭,卻又舍不得用力。
陳俊生不但喜歡親吻,還喜歡到處聞。
這個厚顏無恥的流氓,若不是心裡還顧及著欣姨的臉麵,他恨不得從頭聞到腳。
欣姨是真的香。
以前陳俊生騎自行車載著她下鄉賣冰棍、收雞蛋的時候,迎麵吹來的風裡全是她的香氣。
那股子清甜氣息,就像是山林裡自然成熟、表皮開裂的甜桃兒,隔著很遠都能嗅到誘人的果香,挨得近了,能把十八歲的陳俊生迷得嘴唇乾澀,想咽口水。
“嘶…”
小喬同誌忍了許久,終於控製不住自己,低頭咬他肩膀。
陳俊生此刻心裡隻有一個念想:
“隻要能吃到櫻桃,被咬死都值了……”
……
若不是下午兩點開班會,陳俊生今天都不想挪窩,隻想在山裡待著,餓了就吃兩顆櫻桃,渴了就喝點山泉水。
小喬同誌最終是讓陳俊生背著下山的。
臉倒是不紅也不燙了,隻是眼眶裡盈滿淚水。
原來女人羞澀到極致的時候,是會哭的。
欣姨不說話。
陳俊生也不說。
反正除了這隻盤在腰上的傲嬌獸,浙大校園裡也沒他在乎的人。
大搖大擺地背著她從後山一路走到東門,縱然吸引了無數雙好奇的眼球,陳俊生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直到在校門口碰見餘清梨。
這姑娘一臉錯愕地盯著陳俊生看了許久。
陳俊生對她視而不見。
同學而已,長得漂亮又怎樣?
導員長得比她更加活色生香,身上還有大學女老師這個職業的加持,陳俊生都毫不動心。
“陳哥,我給導員寫了封情書,散會的時候,你幫我給她,怎麼樣?”
小趙同學坐在階梯教室後排,兩眼直勾勾地注視著正在主持班會的薑佩佩老師,就跟喝了假酒似的,臉頰紅潤,眼神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