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周朝樹學長,是我們中文係的學生會副主席。”
沈晚秋特地向陳俊生解釋清楚:“他給我寫過情書,我回絕了。”
“嗯,這種時候提他乾嘛?”陳俊生低聲反問。
“我怕你誤會。”沈晚秋小聲回應。
陳俊生皺了皺眉,手指在沈晚秋的腰窩上輕輕地打圈;“這話怎麼一股子綠茶味?”
“綠茶味是什麼意思哦?”
沈晚秋回頭望向陳俊生,濃密細長的睫毛顫顫巍巍:“西湖龍井?我家裡人愛喝,我不太喜歡。”
“理解不了就算了。”
陳俊生俯下身子,親了親她的小嘴,然後深呼吸道:“總之吧,你這長相,要是在學校裡沒人追,那才是見了鬼。
沈晚秋咬咬嘴唇,儘量壓抑住無處安放的情緒,悶聲悶氣地說:“我這人死心眼,認準了一個人,就想跟他好一輩子。”
“你可想清楚了,一輩子很長,人生變幻莫測。
陳俊生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年輕的時候死心眼,老了就隻能唉聲歎氣,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混蛋玩意?”
“不會的。”
沈晚秋低頭叼住自己的手腕,凶巴巴的回了句不會,然後吸了吸鼻子,哼哼唧唧地說:“隻要你答應我,彆再跟徐藝璿好,之前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都一筆勾銷,我絕對不會記仇,也不會翻舊賬。”
“說得好聽,以後吵起架來,還不是照樣嘰嘰歪歪。”
陳俊生心裡嘀咕一句,嘴上卻懶得回應,埋頭做事。
“聽說你當班長了,接下來還準備競選學生會主席?”
許久過後,沈晚秋抬手往臉頰上扇風散熱,主動找了個話題,
陳俊生小眼神瞅瞅她:“你在我身邊安排了臥底?”
“哪有什麼臥底嘛。”
沈晚秋做賊心虛,撅著嘴唇小聲嘟囔:“人家隻是關心你而已,哪像你,一入大學深似海,從此對象是路人,對我不聞不問,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陳俊生推手推了推她的胸口:“你正常點,不能因為自己讀的是中文係就為所欲為。”
“好摸不?”沈晚秋忽然問了句。
“還行吧,比以前好很多。”陳俊生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卻說:“我又沒摸過彆人,哪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總之,我的手剛才告訴我,它很喜歡這種感覺,建議我以後多跟你接觸。”
“哎呀,這隻手好壞…”沈晚秋低頭咬它一口,還把它抓起來,正兒八經地好言相勸:“你以前是一隻拿筆杆子,考重點大學的好手,現在怎麼就變壞了呢?以後要改邪歸正,不能自甘墮落,越陷越深,知不知道?”
陳俊生發現沈晚秋真是“病得不輕”,但又特彆可愛:“省省吧,它是有自己的想法,我的話都不聽,怎麼可能聽你的?”
“它不聽我的,那你聽我的,好不好?”沈晚秋退而求其次。
“不好。”陳俊生拒絕得特彆乾脆。
沈晚秋知道征詢意見這條路走不通,乾脆直接點:“這周五,我們班裡要組織集體觀影,我不想跟彆人坐在一塊看電影,你來陪我。”
“好。”陳俊生點頭答應下來。
大學生集體觀影這種事,表麵來看是班級活動,實際上是給男女同學創造相互接觸增進情感的機會。
像沈晚秋這樣的,班裡估計一大群男生都想挨著她坐。
但是班級活動,又不好直接缺席,容易被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