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大學中文係漢語言文學二班的班長王之山同誌是個鐵憨憨。
組織全班同學在大學生活動中心集體觀影,居然給大家播放《地雷戰》。
而且觀影的座位也沒有事先安排,到了現場,大家各自以宿舍為單位落座,男生女生之間涇渭分明。
這樣的集體活動,隻能說聊勝於無。
陳俊生和沈晚秋坐在了最後排,《地雷戰》這部片子,他已經看過四五遍。
說實話,他對影片內容的興趣不大。
但是像現在這樣,跟沈晚秋緊挨著一起看抗戰片的場景,不知不覺的讓他回想起兩人當初在大隊的許多美好時光。
記得,第一次牽她手的時候,陳俊生的身體反應特彆特彆強烈,臉紅,耳朵燙,心跳砰砰的,回到家裡,興奮得一晚上睡不著覺,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她。
那時候的快樂很簡單,感情也純真得像張白紙。
“可惜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陳俊生心裡感慨,不過還好,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更值得慶幸的是,這輩子,他有足夠的能力和手段,把命運的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
“俊生哥,你想不想知道我剛才為什麼突然改主意,不讓你背我來大學生活動中心?”沈晚秋在陳俊生耳邊輕聲低語。
“不想。”陳俊生搖頭。
“不,你想。”沈晚秋撅起小嘴在他臉頰上“貼麵而過”,然後又很小聲很小聲地告訴他:“我沒穿那什麼…”
“啊?”
陳俊生很詫異,不過這很符合沈晚秋的作風,像她這種極致清純的女子,往往都是有雙重性格的。
“你這樣子,放在古代的話,是要抓去浸豬籠的。”陳俊生說道。
“我隻是在心上人麵前才這樣,乾嘛抓我?”
沈晚秋聲音很柔,正經的南方姑娘都是天生的夾子,尤其江浙的吳音軟語,夾起來簡直要命:“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下次不這樣了。”
“哦。”陳俊生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
沈晚秋低頭抿了口汽水,趁著沒人注意,輕悄悄的湊近陳俊生的嘴唇。
陳俊生眼珠子都瞪圓了。
big膽!
小姑娘家家的,怎麼敢做這種出格之舉?
你的聖賢書當真是念到屁股去了?
在場的這些人,可都是你班裡的同學啊。
你就這麼肆無忌憚、明目張膽、沒羞沒臊?
有辱斯文。
真是有辱斯文。
不過,
該說不說,從晚秋同誌嘴裡渡過來的汽水,莫名的讓陳俊生感覺更甜、更好喝。
真是怪事。
這種氛圍下,心理的刺激感和緊迫感,促進著多巴胺的大量分泌,帶來多重快樂。
“能不能好好看電影了?”陳俊生喝完進口汽水,抿了抿嘴唇問道。
“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