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就抱吧,摟這麼緊乾嘛呀…我都快沒法呼吸了。”
小喬同誌向來嘴硬心軟,明明很喜歡陳俊生抱她,身體也很誠實地緊貼著他,口頭上卻要表現出些許抗拒和不滿。
“不乾嘛。”
陳俊生對欣姨的脾氣了如指掌,反正她越抗拒他就越喜歡,你說你的,我抱我的:“很單純的想把你抱進身體裡麵。”
“你還單純…”
喬書欣抿了抿嘴唇,忍住想咬他肩膀的衝動,小聲嘀咕道:“手老實一點,不然…不然我可喊人過來抓流氓了。”
“我手冷,你幫我暖一暖。”陳俊生老實巴交的說。
“暖個錘子,降溫了都不知道多穿件衣服,冷死算了。”
小喬同誌把他的手抓過來,伸進自己的褲袋裡,然後自己的小手也塞進去。
“走了走了,回家去。”
喬書欣說著就從陳俊生懷裡掙脫出來,默默地帶他回家。
“跟你坦白一件事。”
走出機場後,喬書欣沒有急著上車,而是帶著陳俊生走到一處偏僻小角落,主動開口道:“你聽完後,要是心裡不舒服的話,可以當麵罵我,不可以偷偷記恨我,知道不?”
“什麼事啊,這麼嚴重?”
陳俊生心裡咯噔一下,認真地瞅著欣姨,心說你該不會跟瑤姨一樣,被家裡人安排相親了吧?
“之前你那大學錄取通知書,原本家裡的臭老頭是可以一步到位幫你拿到手的。”
喬書欣斟酌了下措辭,小聲地對陳俊生坦誠相告:“但他料定丁濤同誌在犧牲了女婿的情況下,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是個扳倒對手的機會,於是乾脆就以你的通知書為餌,等對方先動手,他再後發製人。”
“他甚至預料到對方可能會對你不利…”喬書欣講到這,就沒有繼續往下說,抬眼看了看陳俊生。
“其實,我以前想過這個問題。
陳俊生聽完欣姨說的這些,一點也沒生氣,臉色很平靜地說:“畢竟陳縣長都倒台了,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竟然還會在郵寄環節出問題,本身就很值得懷疑。”
“換句話說,沒有足夠強大的背景,單憑丁美珍一個縣局級,哪敢這麼囂張。”
陳俊生心裡早就深思熟慮過,當初的那盤棋,最大的變數,正是丁美珍母子一夜暴斃。
倘若丁美珍母子活著,以丁濤同誌在隴西政壇的影響力,加上其背後的靠山,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鬥爭向來是殘酷的。
表麵來看,這是圍繞一紙“大學錄取通知書”展開的博弈,其實鬥到最後,本質上還是政壇大佬們的派係之爭,站位之爭,權力之爭。
丁濤同誌是從隴西地方官一步步走到副省長的位置,手握實權,根深蒂固。
喬書記前兩年才從江浙調過來,想要站穩腳跟,或者謀求日後更進一步,就必須搞出點動靜來。
所以,陳俊生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相當於給喬書記遞了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