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周小花從外地出差回來後,李勇已經連續三個晚上想她想到睡不著覺了。
十月初的饒城縣,經過幾輪秋雨的洗禮後,天氣已經轉涼。
李勇的床上鋪著大紅色的被褥,看起來既喜慶又透著暖意。
這是他爹媽前些天去周家送完彩禮,老周家回贈的三床被子之一。
宿舍一床,婚房一床,老家一床,分彆對應的是訂婚、結婚和生娃,相當完美。
“隻要我彩禮給足夠多,下手足夠快,你就隻能是我的人。”
想到這,李勇嘴角微微上揚。
以前徐藝璿在酒廠當會計的時候,他總是錯誤的以為自己有廠花保底,雖然生理上饞小花同誌的身子饞得不行,但心理上始終保持克製。
直到徐藝璿“拋家棄業”,義無反顧地去了杭城,他才幡然醒悟,自己在追求藝璿同誌這件事上,已經徹底輸給陳俊生。
好在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失去了徐藝璿,還有個周小花!
該說不說,小花同誌這段時間的進步,簡直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
以前在業務部,她隻能當個小跟班,三年來都默默無聞。
調進外銷部後,不到一個月時間,成功把全糧液鋪進昌州、江城、荊楚等地的國營商店和供銷社,做出了比她身材還要傲人的業績。
這女同誌啊,工作上變得出色以後,就像被澆過水的花兒似的,個人形象和氣質陡然間提升一大截。
廠裡很多年輕男同誌見到她,總是兩眼發直,有些自控力比較差的,甚至都快走不動道了。
李勇自己也是心癢難耐,恨不得抓緊時間把她…額,不對,把婚禮給辦了。
“奶奶的,橫豎睡不著覺,乾脆起來喝點小酒,一會兒去小花那敲敲門,要是她還沒睡的話…”
李勇越想越興奮,滿腦子都是小花同誌那又甜又欲的俏模樣:“反正她家已經收了彩禮,雙方父母也都完全同意,小花名義上就是我的未婚妻,我喝完酒腦子不清醒,跑去對她犯點錯誤…合情合理!”
對,就這麼辦!
此時,周小花的宿舍裡,陳俊生和小花同誌已經酒過三巡。
周小花平時自飲自酌,練就一身好酒量,敞開了喝的話,至少一斤往上。
倒不是她生性好酒,而是在外跑業務的時候,為了不被彆人灌醉,隻能憑實力先把彆人喝趴下。
陳俊生感覺今晚這酒裡好像摻了藥似的,身子越喝越熱,腦子越喝越迷糊。
“陳俊生,你臉好紅。”
周小花拿起酒杯又放下,白嫩的手背支撐著下巴,眼睛看向陳俊生,麵帶回憶道:“我記得,以前第一次跑去男生宿舍給你洗衣服的時候,你的臉比現在還紅…”
陳俊生搖頭一笑:“你好意思說,那時候我多單純啊,跟女同桌劃三八線,她不跟我說話,我也不跟她說話,你倒好,屁顛屁顛跑去男生宿舍找我,還幫我洗衣服…真是麻雀啄了牛屁股,確實牛批。”
“我那時候喜歡你嘛。”
周小花也是酒後吐真言:“我私底下托人給你帶飯,你不吃,偷偷給你寫情書,你又不回,所以乾脆就跑去宿舍給你洗衣服,心想你總歸不好意思當著同學們的麵趕我走吧…”
“結果你還真趕…”
周小花想想都泄氣。
“我那時候滿腦子都想著學習,壓根沒考慮過談戀愛的事。”陳俊生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我本來也是這樣認為的,還擔心自己影響到你,特意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