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翹早就想搞陳俊生了。
這家夥占著係學生會主席的位置,卻跟個甩手掌櫃似的,極少在學生會活動和會議中露麵。
臟活累活全都交給底下人去辦,到頭來評優評獎,他陳主席是一件不落。
憑什麼啊?
就憑他有背景,憑他抱住了薑佩佩老師和團委領導的大粗腿?
顧連翹心裡很不爽。
所以她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在嘗試著從男女關係方麵入手,深度挖掘陳俊生和薑佩佩之間的黑材料,再假借求是學報社長梁遠航之手,大肆宣揚。
你陳俊生不是俊朗非凡,才華橫溢,招人喜歡嗎?
你薑佩佩不是浙大校花,無數男生、老師甚至校領導心中的最美輔導員嗎?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好,好得很呐!
炮製一份師生戀的劇本,看你們如何應對?
正所謂,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就算最後還你清白了,無故蒙受的損失卻無法彌補。
更氣人的是,造謠者還不用付出任何代價,我行我素,逍遙法外。
“事情鬨大的話,說不定陳俊生會被開除,薑佩佩也要丟工作。”
顧連翹心裡頭暗暗的思忖一番,其實她跟陳俊生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但誰讓這位陳師弟不長眼,一來就把她那隻到嘴的鴨子給搶走了呢。
陳俊生還不知道係學生會的三人團想要暗中給他使絆子,他隻是隱約覺得佩佩老師今晚有點不對勁。
“陳俊生,你帶手電筒了麼?”
晚會剛結束,薑佩佩來到陳俊生跟前,臉頰上泛著一抹酡紅。
“帶了。”陳俊生隨手就從衣兜裡掏出手電,顯然是早有準備:“喝多了?”
“嗯,有一點點多。”
薑佩佩點頭承認:“不過還好,沒醉。我去趟衛生間,一會兒麻煩你送我回教職工宿舍,可以嗎。”
“可以。”佩佩老師難得主動一次,陳俊生當然不會拒絕,本來他帶手電筒的目地就是送她回宿舍的:“去衛生間需不需要我陪著?”
薑佩佩呆了呆,醉意朦朧的丹鳳眼,望向陳俊生臉頰時,眼底閃過些許迷離之色,整個人顯得嫵媚極了:“你是不是打著什麼歪主意?”
“怎麼可能。”陳俊生很正經地回應道:“我是怕你喝多了頭暈眼花走不穩,路上磕磕絆絆。”
“我不信…”佩佩老師抿了下嘴唇:“哪有男同誌會想著陪女同誌去洗手間的?”
“那我不陪了,您請自便。”陳俊生真是一點都不慣著。
“哎?”薑佩佩嫣然一笑:“其實我更願意相信你心思單純,對我沒有半點亂七八糟的想法。”
“啊對,整個浙大經濟係,數我最單純,最善良,最尊師重教。”陳俊生就坡下驢。
薑佩佩聽了他這鬼話,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然後忍笑提醒:“還是彆用最字,物極必反。”
陳俊生接著就說:“那整個浙大,數我最壞,最混蛋,最離經叛道?”
薑佩佩抬手敲了敲自己略微有些昏沉的腦袋:“那個自家釀的桂花米酒沒得度數,喝起打腦殼,你這個人也是…太打腦殼哦。”
陳俊生笑道:“這是你們川渝人誇酒好喝,誇彆人長得帥,然後承認自己喝多了像個憨憨的固定句式吧?”